姜莱的话里带着哭声。
“如果，如果你们有机会见到我的父母，请代我向他们说对不起，不孝的女儿生来就是讨债的，请他们保重身体，不要为我难过。”
刘畅几个人叹着气答应了。
这是时姜莱的身上散发出一层白白的蒙光。
老爷子和刘畅知道，这是姜莱踏上轮回道路的象征。
蒙光越来越强。
姜莱的魂体也化作了微光。
钱进惨叫着，试图用手捞起这些微光。
姜莱闭上双眼消失了。
看着姜莱消失，钱进身上翻涌的鬼气再也按捺不住，他双眼猩红开始蜕变为厉鬼。
老爷子冷哼一声。
桃木剑对准钱进刺去。
在钱进痛苦的嚎叫中，他化成了一堆黑气，然后消散于天地间了。
两位警官正惊叹于自己从未见过的，这等魂飞魄散的场景。
周航的电话响了。
他听完那头说的话后，脸色十分难看。
挂了电话，他告诉众人，钱进预料的不错，他的出租屋在几天前发生了一场大火，所有的东西都被烧了个干净。
而根据钱进提供的地下医院的地址，他们的警员只能调取周边的监控，因为搜查令还没申请。
麻烦的就在这，吴田英和周航要怎么和上面解释，自己是从一个鬼魂那得到的线索与口供的呢？
没有搜查令，单纯上门问话只会打草惊蛇。
吴队散了包烟，几个男人除了老爷子，都接了过来。
李超闷闷地说：“现在怎么办？”
王杰叹气，两位警官都不说话，他们办案也是有规章制度的。
刘畅说话了：“两位警官，既然我们萍城有他们的地下医院，那是不是说明在这里，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很多？那些尸体呢？”
“想要处理那么多的尸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周航和吴田英眼前一亮，对呀，根据钱进的说法，两年他都带过去了几十人。
那些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吴田英皱眉：“但是这几年萍城并没有野外弃尸的报案啊？”
“很有可能尸体也是像这样掩埋或是沉入水库了！”周航斩钉截铁地说。
这下两位警官坐不住了，他们匆忙地和刘畅他们打个招呼，就赶回警队布置调查去了。
刘畅请老先生今晚就在这里安顿下来，老先生忙活了一晚上，也累了，就没推辞。
相比较愁眉苦脸的两个警官，王杰可高兴坏了。
虽说他也很希望能将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将他们绳之以法。
但是这毕竟已经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了。
他高兴的是不再有女鬼缠着他，吓唬他的老婆和小孩了。
累了一天的众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早餐后，王杰和李超就各回各家了。
在送老爷子回去的路上，刘畅又提起了之前的提议。
老爷子沉默了半晌。
告诉刘畅，现在刘畅自己手上有钱，住着大房子，没必要背上一个孤老头子，给自己增添负担。
至于他自己吗？他年轻时仗着自己知道这些驱鬼秘术。
也不把长辈们的叮嘱放在心上，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命格被破，一辈子孤独终老，还连累了家人。
他说刘畅是个好小伙，但是他不想连累他。
刘畅苦笑。
把老爷子送到香烛铺后门，刘畅也跟着，准备帮忙下关板。
老爷子拦住了他，说今天就不开门了，请他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