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的胡灿骂骂咧咧地丢了块石头过去,那老鸹扑棱棱地飞走了。
胡灿定了定神,开始刨坟。
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无论是想要弥补,还是出于生命被威胁,他都要纠正自己的错误。
只是越刨心越慌。
铁锹下的泥土非常的柔软湿润,但是最近这一片都没有下过雨,坟山上也没有过水。
柔软湿润的泥土,给挖掘带来了很大的阻力。
他满头的冷汗,强忍着心慌,继续刨。
坑越刨越深。
但是胡灿也越来越害怕,他原先是仗着自己会这些驱鬼秘术,行事才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经过这一次母亲的去世和父亲的受伤,加上自己在村子里打听到的那些事。
才让他终于正视了自己,才开始产生恐惧。
终于他停下刨坑的动作,连滚带爬地爬了上来,哆哆嗦嗦地点着了一支烟。
猛吸了两口,砰砰直跳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安葬时男左女右,那女人的棺材就在右边。
现在自己已经刨了这么深,按理说早就挖到棺材了,但却连个影子也不见。
一根烟抽完,胡灿拿出香烛和纸钱。
他虔心地点燃香烛焚烧起纸钱,跪下对着那个坟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开始道歉,说了两句之后失去母亲的痛苦,让他渐渐哽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语无伦次起来。
那香烛青烟袅袅,没有丝毫反应。
等到香烛燃尽,胡灿狠了狠心,抄起铁锹又下到坟坑里。
说起来也见鬼之前怎么刨也刨不到,这回只挖了一铁锹,就碰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那东西与铁锹碰撞,发出沉闷的砰砰声,胡灿心一抽,这是挖到棺材了。
胡灿慌忙向下挖,想把整个棺材挖出来。
刚刚还湿哒哒的泥土,现在变得十分松软好挖。
很快那幅棺盖就露了出来。
薄皮的柳木棺材,就过了这么几天,上面的黑漆就已经掉尽。
也不知是被泥土侵染还是怎样,月光下这棺材看上去泛着不祥的铁锈色。
胡灿咬咬牙跪下来,对着棺材又磕了三个头。
然后动手开棺。
六寸长的棺材钉,很快就被起开。
胡灿也发了狠,深吸一口气,将棺盖掀到一边。
他被棺材里的情景吓得腿软。
那女尸还如当天停灵下葬时一样,栩栩如生!
冷冷的月光照在冰冷的尸体上,整个尸体泛着一种诡异的毫光。
胡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捆尸绳,说了句得罪了,将绳子从女尸腋下穿过,将女尸拉起。
那女尸十分柔软,这么一拉,竟然不是直挺挺地离地,而是像活人那样坐了起来。
胡灿也不知道自己那时是不是已经被吓木了,对着诡异的一切,大脑似乎屏蔽了害怕这种情绪。
他转身蹲下,将女尸牢牢捆在自己背上。
确定捆结实后,胡灿咬牙发力,却被背上沉重感差点压趴下。
他极速地喘着气,开始对着女尸说话:“大姐,我错了,我现在送您回家,给您找个风水宝地,重新入土,您看行吗?”
说完,他又一用力,女尸却仍是纹丝不动。
他又承诺给女尸烧去大量纸钱,说给她修坟立碑,但是他好说歹说,女尸却像是长在地里似的。
他绝望之际想到,女尸的丈夫是烈士!
他连忙说:“大姐,烈士陵园我没法把您安葬进去,我把您的信物带去姐夫身边埋下,也当您和姐夫是生同衾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