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应,直接绕过她离开了。
望着鹿鸣倾长而决
绝的背影,月姵裳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足,这个鹿鸣!
再想到,今日只有月流铃那个贱人找过鹿鸣,难道他解毒一事和她有关?
不过,月姵裳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那贱人不会医术,又怎会解毒之法,还是如此强烈的毒素……
这边。
月流铃牵着玺宝,和爹娘告别。
她突然想到什么,将玺宝交给素心,自己则挽着母亲的胳膊,挪步到一边。
“铃儿,可是有要事同娘说?”梅氏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儿,她避开众人单独找自己,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月流铃闻言,微微一笑,“就数娘最了解我了。”顿了顿,她继续说,“娘,你能否将丁氏从庄子上接回来,这样一来,那些人就不会道母亲的不是了。”
话落,月流铃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月姵裳的亲娘丁氏是个疯子,此事只有月府和丁家人知晓,所以自从丁氏被送去庄子上,而母亲进入月府后,外面对母亲就多了许多不好的声音。
那些人不仅称是月尚书负心为娶梅氏入府,才害死了丁氏,而且还口口声声说梅氏只能是妾,不能同前正妻平起平坐。
唯一知晓内情的丁家,也不帮忙解
释,就任由谣言四起,害得月家好长一段日子都名声不好。
没料到女儿是关心此事,梅氏无奈一声叹息,蹙着眉道,“娘何曾不想,可是你也知道,这丁氏就是个疯子,若是将她接回来,定会闹得月家鸡犬不宁,为了月家,娘可以隐忍,不过就是别人多了几张嘴,由他们说去。”
“娘……”见娘不答应,月流铃挽着她的胳膊,左右摇晃着撒娇,像小时候那般。
“铃儿,我知道你心疼娘,此事你不用操心,娘自有分寸。”梅氏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素手,笑着轻声宽慰。
月流铃知母亲心善也善隐忍,她无可奈何,只好随意找了个说辞,“姐姐年纪这般大了,娘不是一直都愁姐姐的婚事嘛,可娘终究不是姐姐的亲娘,有些事情不好开口说。”
“丁氏虽然脑子受损,变得有些不正常,但她清醒的时候,帮忙劝劝姐姐也行。”
梅氏听此言,觉着女儿一番话有些道理,便点头应下了。
思及此事,月流铃却是心下讥讽,这月姵裳不是一直拿月家的人开刀,为自己的疯娘打抱不平嘛。
那便如她所愿好了,将她的亲娘接回月家,看她日后如何能面对自己的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