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月流铃坐在院子里,独自品酒赏月,她面前的桌上还摆放了各种吃食。
美酒佳肴,就着晚间的清风,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这是她特意让素心准备的。
今日好事多,不仅彻底解决了弟弟寒杉的外室问题,让丁世池断了腿却无处说,还让那个男人将自己的嫁妆补齐了。
这些,都是一个好的兆头!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会一一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月流铃喝得微醺,余光就扫到墙角处有黑影闪过,她顿时清醒了半分。
定睛仔细才瞧出是一个银面男子。
心中的警惕顿时松懈,月流铃微眯着凤眸,直直盯着来人,“明师傅来了。”
男人从喉间深处“嗯”了一声,便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屋内。
片刻后,玺宝挂在男人大腿上,被提溜着出来。
“娘亲,好香——”小家伙前一刻还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一刻闻到美食的香味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直接扑向娘亲所在的方向,“玺宝也要吃。”
然而,他还未跑出半步,一只大手紧紧揪着他后背的衣裳,又将他提回原处。
“练功。”男人十分
冷漠。
对上师傅淡漠而又严肃的眸子,小家伙噘着嘴耸耸肩,只好放弃挣扎,乖乖蹲马步去了。
小脸儿却一直偏向桌上,瞪着圆溜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
瞧着小家伙这般可怜,月流铃动了恻隐之心,本想拉着他一起吃的,却被男人极其冷漠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实在无可奈何,月流铃向儿子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下一刻,就提着酒壶端着酒杯,来到男人跟前,“明师傅,你日日教导玺宝辛苦了,今儿夜凉,喝点酒水暖暖身子。”
于是乎。
男人被月流铃拉着坐在桌边享受美酒佳肴,玺宝就在一旁苦哈哈的练功。
见他们只顾吃东西,完全无视自己,他整张小脸儿瞬间拉垮下来,整个都是臭臭的。
“师傅,娘亲呐——你们简直太无情了!”玺宝紧绷着身子,努力维持平衡。
小脸蛋儿因强撑涨得通红,但他脚下依旧一动不敢动,只敢在嘴里不停地巴拉。
“我这么弱小,你们就真的忍心么,呜呜,你们好残忍好过分。”
“师傅,我快坚持不住了,不如就让我休息一小会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男人只递给他一记冷
漠的眼神,“撑住。”
……
翌日。
月流铃起身刚踏出房间,浅黛就凑了上来。
“皇子妃,月尚书夫人派人传话,说是丁氏回来了,让你也过去瞧瞧。”
月流铃听到这话,挑了挑好看的柳叶眉,丁氏回来了?
不是说要个三五日才能到京城么,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想到丁氏回月府,定会闹出许多格外有趣的事情,索性就瞧瞧去。
也正好看看,她的好姐姐看到自己的亲娘,会是怎样一副趣味神情!
“备马车。”
月流铃坐上马车,一路往月府的方向去。
行至半路,马车突然停下。
“发生何事了?”浅黛问。
“将军府宣小侯爷和镇南王郡主的马车挡在前面,好似发生了矛盾。”
听见车夫如此说。
月流铃心里一悸。
自上次牡丹花宴后,她便再没有听说过这个宣小侯爷的事儿,没想到今儿竟在大街上碰上了。
再者,镇南王郡主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