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姵裳痛苦地捂着肚子。
下一刻。
她意识混沌,直接晕倒了过去。
待月姵裳醒过来时。
桃竹正忙着给自己冷敷。
她一把扯下额头上的帕子,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
桃竹见主子醒过来了,脸上的担忧终于落下,赶紧扶着主子起身,“小姐,您小心些。”
“我这是怎么了?”月姵裳迷茫地看着身旁的丫鬟,满面不解。
对上主子眸子里的疑惑。
桃竹着急地红了眼眶,哽咽着开口,“小姐,您在去追严嬷嬷时,突然晕倒了,奴婢去请大夫,可是九皇子府的人不让,说什么皇子府已经没钱请大夫了。”
“后来小姐发热,奴婢实在没有法子,只有用井水给小姐降温。”
“小姐您睡了整整三个时辰才醒过来,奴婢可急坏了。”
“胡说!那老婆子抢走了我所有的银票,怎好意思说没钱?”
听到丫鬟如此说。
月姵裳激动地出声。
严嬷嬷才抢了她的银票,那匣子里少说三万两,都被她拿去了,还敢称请不起大夫,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她!
“小姐,您身子还未好利索,莫要激动。”
见主子气得浑身颤抖,桃竹赶紧拍着背轻轻为主子顺气。
喝下一口温水。
月姵裳才感觉心里头好受些。
她自知现在无处说理去,哪怕是找到严嬷嬷,也奈她无何。
下腹还在隐隐作痛。
月姵裳顿生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为自己把脉,这才发现脉象忽强忽弱,隐隐有滑胎的迹象。
得到这样的结果。
月姵裳眉头紧蹙,整个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她就觉着最近下腹不太正常,她只以为是自己常动肝火,所以影响了肚中的孩儿。
却是没想到,已经发展成这般严重的地步了——
现如今。
她都是仗着这孩子才一直住在皇子府,且以后,她还得靠这个孩子立足,才能如愿成为这皇子府的女主人!
不行。
她不能让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就这样白费了。
月姵裳心里万分着急,赶紧想着法子。
见着主子脸色不太好。
桃竹担忧地问出声,“小姐,怎么了,可是有问题?”
月姵裳却一直不吭声。
半响后。
她才骤然清醒。
将视线放在桃竹的身上,对着她仔细地嘱咐,“你悄悄出去找几个和我月份差不多大的孕妇,给她们重金,到时候再——”
月姵裳附在丫鬟的耳边,细声地说了一长串。
听到主子的法子。
桃竹
吓得咋舌,“小姐,这样真的能行么,若是被人发现,可是欺君的大罪,是要被杀头的——”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以后,只能铤而走险一试。”
“切记,此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月姵裳对着桃竹再三嘱咐。
这才放她离开了。
——
翌日。
月流铃刚踏入茶室。
面前就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本不想搭理此人。
可那人转过身来看着她,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铃儿。”墨擎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眼底闪过不明的意味。
对上他那抹浅笑,月流铃只觉得渗人。
她赶紧退后了两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