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铃一家的。
且看他们样子,像极了来寻仇的。
曾璞担心事情闹大,赶紧从枯草后出来。
直视着几位官兵,“几位官爷,不知你们找月家人所谓何事?”
“你是何人?”
“我是村长家的儿子……”
不等曾璞把话说完。
又有一个官兵上来就将那村民一刀给杀了。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曾璞暗道事态不好,来不及关心村民,丢了手里的野味
儿,直接拔腿就跑。
“这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你就这样把他杀了,现在我们上哪找人去?”
“那不是村长儿子么,他肯定知道。”
“你小子胆儿肥了,竟敢自作主张,就等着回去领军棍吧!”“追,给我追!”
那些人走到哪杀到哪。
见有人从眼皮子底下跑了,他们自是气不过,提着大刀就追上去。
“想活命的就赶紧站住!”
曾璞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
上山打猎,下河摸鱼,与豹子赛跑,脚下不断交叠,速度极快。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将那些官兵给甩没影了。
曾璞正打算去木屋通风报信。
但想到那些官兵迟早会搜到木屋去,若是让他们碰到了月家人,月家恐怕难逃一劫。
思及此。
他掉转方向,又跑回去了。
“我在这里,你们来追我啊!”曾璞朝着几人挥手,甚是得意。
“弓箭手,准备!留活口!”
为首的官兵看到人影,立即下发命令。
曾璞见人还手拿弓箭,他赶紧往旁一避,箭羽正好插在脚边,擦破了一点皮。
“狗娘养的,还有点本事。”
曾璞碎碎唾骂了一句。
拔出箭羽,扯出自己的草鞋,穿上继续跑路。
“在那边,追!”
曾璞特意
绕了远路,顺着方才村民说的方向跑去。
月家的木屋就在这附近。
那村民和月家人关系好,特意没有说实话。
没想到,这些官兵竟是如此心狠手辣,连无辜的村民都不放过。
不管他们和月家有什么仇什么怨,都不能让他们碰上面!
脑海中出现那美丽的笑颜,和孩子纯真的欢声笑语。
曾璞使出了浑身的劲儿,绕得更远了。
官兵见人一直顺着河边向下游跑,和方才那村民说得对上了。
他们不疑有他,直接往下追。
“就快到了,你们赶紧加把劲呀,怎的像没吃饭似的——”
曾璞跑跑停停,看到那些人上了当。
他更是嘲讽出声。
“老大,这小子太能跑了,会不会特意将我们给引开了?”
“村民也说在这个地方,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再说!”
“追,赶紧的,莫要把人跟丢了!”
曾璞跑得飞快。
带着这些官兵绕了一大圈。
这里地势错综复杂。
清楚他们无法轻易搜到木屋去。
他躲到草堆里,当即调转方向,往木屋跑去。
远远地就见院子里几个人影在晃动。
他使出了吃奶地劲儿跑过去,都来不及缓口气,着急忙慌地说道,“逃,快逃,有人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