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不会喝多。
他的目的是让郑伦喝多。
喝多了,就能套出许多话。
在郑伦清醒的时候,这只老狐狸的嘴巴是很紧的。
酒很醇。
秦涛一杯接着一杯。
郑灵倒也不劝。
不怕秦涛喝多,喝多了就住在自己家里。
舍不得让秦涛走,只是这样的话,郑灵做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也断然说不出口。
只是见秦涛没酒了,马就给他倒。
很是贴心。
一瓶见了底。
郑伦觉得没有尽兴。
眼前有影子在飘来飘去,看女儿与秦涛都在晃。
刚刚好。
就是这种效果。
再来几杯,才能体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境界。
“灵儿,倒酒。”郑伦都有些口齿不清了,还嚷着要酒。
秦涛看看火候也差不多了。
“伦叔,酒虽然是好酒,但不宜贪杯啊。”秦涛正话反说。
郑伦果然上当,拍一下桌子说道:“怎么了?就因这这是给皇上的酒,所以就舍不得让我喝了吗?”
“怎么可能!”秦涛笑得灿烂。
马上倒满就是了。
郑伦不止一次上过秦涛的当,这一次也不例外。
又一瓶酒放倒。
郑伦的脑袋已经开始摇摇晃晃。
“皇上喝的和我一样。”郑伦本是个小心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就觉得天下只有他一个人。
想说啥就说啥。
秦涛还清醒着呢。
他的酒量,那可不是一般的大,白酒喝个三五瓶没问题。
胃好。
不吐。
酒好。
不头晕。
秦涛自然能喝的更多。
“伦叔,皇上与你喝的一样,但是皇上还没有喝到,你就先尝了。”秦涛小小拍了一下马屁。
果然郑伦更加得意起来。
“就是,就是……秦涛贤侄,我这可是借了你的光,要不是你,怕是你叔我这辈子都喝不上这样的好酒。”
“我也是两榜进士。”
“有大才的人啊!”
“在家候了几十年,没想到只弄了七品知县。”
“呜呜呜……”
郑伦说着,居然老泪纵横。
他心里难受又憋屈。
当年埋首苦读,一心只求功名。
黄天不负有心人。
一朝中了进士。
本以为可以光耀门楣。
谁又能料到,浮云官场居然没有他的一丝容身之地。
“爹,你别哭了。”郑灵从未见过老爹这副样子,有点被吓到了。
不过,一切都在秦涛的掌控之中。
他安慰郑灵说道:“灵儿不怕,伦叔他只是心里难过,让他哭出来就好了!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郑伦听了秦涛的话,如遇知己。
摇摇晃晃拍打着桌面,郑伦说道:“对,未到伤心处啊。”
积郁在内心深处,无人诉说的苦楚,今天终于有机会得到渲泄。
郑伦不再喝酒。
他已经到量了。
“秦涛,你知道吗?”
“官小言轻,处处陪人笑脸,还他娘的被人欺负。”
郑伦不满的事情太多了,他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沉积的郁闷堆积在心头,化成了一句“他娘的”。
不知从何说起。
秦涛会帮他引导。
“是不是官场不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