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饭很快来了,妙禾迫不及待,抓着筷子就开始吃。
韩苏苏和赵政虽然不饿,但是闻到饭菜香味也是食指大动,也拿着筷子吃了几口。
他们用完了饭,僧人又捧了茶来。
众人喝茶又聊了一会儿天,住持才姗姗来迟。
他的头光溜溜的,戒疤很清晰,身上披着一块红色袈裟,笑容和蔼。
“几位施主可用过斋饭?”
她们点头。
住持的目光落在身后的阿礼身上,阿礼朝着他笑了笑。
住持方道:“山高路远,几位小施主可好好歇息一番,明日老衲会在大堂与众僧辩论佛法,几位施主若有兴趣,或可前来一听。”
他们答应了,住持又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起身欲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门口退出时,眼睛又在韩苏苏和妙禾身上停留了一瞬。
韩苏苏迎上他的目光:“住持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住持温和地笑了笑:“吩咐谈不上,只是山寺偏僻,夜里多有野兽出没,为了几位小施主的安全着想,夜里尽量不要出门。”
“多谢住持提醒,我们夜里只睡觉,不出门。”
“如此甚好,几位休息吧。”
他走后,韩苏苏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大,于是在阿礼再次来为他们安排房间时,韩苏苏装作不经意地问:“住持果真是有佛缘的人,今日一见便心生亲近之意。”
妙禾接口道:“不错,寺里斋饭甚是好吃。”
韩苏苏嘴角抽了抽,保持住微笑:“我自出生以来,家中姊妹身体孱弱,我时常陪同去各大佛寺上香,但却从未见过有一人能像住持这般,让人一见便知是有大造化的人。”
阿礼很开心:“师傅确实是有大造化。”
“要修得住持这般造化,也不知须在山门中研习佛法多少年。”
赵政忽然道:“有什么难的,几年便可。”
果然,一听他这话,阿礼瞬间神色不愉,冷笑道:“你当佛法是幼儿启蒙的书不成,真是浅薄无知,师傅在这寺中修习三十年都没能参透,哪是那么容易得来大造化。”
三十年。
韩苏苏和赵政对视一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俩也不再争执,任由阿礼数落。
倒是妙禾不痛快了:“你这和尚,带路就带路,骂骂咧咧做什么,你的持斋受戒,不可妄言,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阿礼气得拿手指着她鼻子。
“我怎么?”妙禾毫不相让。
阿礼勉强放下手:“小僧修行不够,就带施主到这里了,余下的路你们自己走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好在她们的房间就是此处,到了之后,他们便随意挑了进去。
半夜,韩苏苏从睡梦中醒来。
侧耳去听,四周一阵一阵的犬吠声,吵得她头疼。
今日白天可没有见过,哪来的狗呢?
韩苏苏披上外套,穿好鞋子,打开门向外张望。
夜幕笼罩里,寺庙像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而他们正处在巨兽的中央。
韩苏苏心里有点发毛:“翘翘,你听到了吗?”
“别吵,爷睡觉呢。”
韩苏苏撇了撇嘴,随即自己走出去跟随着犬吠声。
寺庙里的路段尚不明了,又黑漆漆的,她走得磕磕绊绊,那犬吠声似乎一阵低过一阵,像是最开始见到生人,又被主人强行压制下来,最后只剩低低的呜咽。
韩苏苏拢了拢衣服,将扑面而来的幽寒气息挡住。
她不断地跟着犬吠声前进,当前进到一个地方时,犬吠声越来越大,也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