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等在室内,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心里逐渐焦躁起来。
“赵高,本君有要事禀报,你拦着不让,就不怕本君告你个欺君之罪吗?”
赵高撅着屁股,又给成蟜上了一杯茶水:“哎哟,长安君这是哪里的话,奴婢哪里敢拦着您,大王他是真不得空呀。”
成蟜将茶水掀翻在地,一把提起赵高的衣领:“你个阉人,竟敢搪塞本君,快说,王兄可是刻意躲着不愿意见我?”
赵高被勒着脖子,涨红了一张脸,低声下气道:“长安君息怒,暂且等等,大王稍后就到。”
成蟜将他摔在地上:“稍后就到稍后就到,这话本君都听腻了,王兄可是被你这阉人蒙蔽,才疏远与本君?”
赵高额头冷汗直冒,连连磕头:“长安君息怒,长安君息怒。”
成蟜踢了一脚茶杯:“量你也不敢,本君便在此候着,看看王兄什么时候才愿意出来见我这个王弟。”
成交自顾自仰在软塌上,翘起一只腿:“赵高,给本君捏捏脚。”
赵高稍微一犹豫,脸上便挨了一脚。
成蟜呵斥道:“本君说话没听见?”
赵高膝行上前,正要伸手去脱成蟜的靴子,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极其冷淡的讥讽。
“寡人的奴便是死了,也轮不到区区一个封君来指手画脚。”
成蟜一惊,猛地从软塌上站起来:“王兄,你……”
嬴政在成蟜呆愣的目光下走近,伸出脚尖拨弄了一下赵高的脑袋:“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赵高赶紧爬起来站到嬴政身后去,弓着身子,屏息凝神。
成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紧行礼:“王兄。”
嬴政免了他的礼,跪坐在榻上,问道:“听说你有急事求见寡人,说吧。”
成蟜本来还在为嬴政下了他的脸面而愤愤不平,一听这话,注意力瞬间被他来此的目的拉了过去。
成蟜又行一礼:“王兄,臣弟并无行军打仗的经验,秦赵两国战事严峻,要臣弟带兵增援,臣弟恐怕不能胜任。”
嬴政沉声道:“并无经验?上过几次战场后自然就有经验,人马粮草寡人都已准备充足,王弟不必担心。”
“这……”成蟜刚要拿粮草兵马说事就被堵了回去,憋得一张脸通红,“如此重要的战役,怎可拿来给臣弟练手,要是败了,臣弟如何面对大秦百姓。”
嬴政坐直了身体,严肃道:“成蟜,你是寡人的王弟,怎可不战便说要败,你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何道理?”
成蟜被他的目光看得垂下了头:“王兄,臣弟不敢,只是……”
嬴政摆了摆手,宽大袍袖从成蟜眼前扫过:“没有只是,身为王室子弟,怎可不思进取,推诿责任。”
“王兄……”
“此事不必再议,你来找寡人若无旁的事,便退下吧。”
成蟜见事情已无转圜余地,多少猜到了一些王兄的意思,他行过礼后不甘心地问:“王兄此举,到底真是为了磨练臣弟,还是……”
嬴政向前倾身:“你说呢,寡人的好王弟?”
成蟜的嘴唇颤动了一下:“臣弟明白了,不过臣弟必会凯旋归来,到时候恐怕要让王兄失望了。”
嬴政轻轻笑了笑:“寡人拭目以待。”
“臣弟告退。”
“赵高,去送送长安君。”
赵高从嬴政身后走出:“诺。”
赵高将成蟜送到门口:“长安君殿下,此去山高路远,殿下千万要小心才好。”
成蟜转过头,突然眯着眼睛笑了一声:“赵高,你见本君要去攻城,便小人得志了,本君便将话撂在这儿,待到本君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