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是我。”
门外的空中悬浮着一只小兽的标本，眨着漂亮的眼睛。一旁留有长辫的大筒木青年露出爽朗的笑容。
“他们一早发信给我，我就立即赶回来——有段时间不见了，月夜，你看上去状态不错。”
他自然地踏进房间。他们在阳台的桌边坐下，并没立即开始交谈，看向对方，慢慢微笑。
“她怎么样？”
“她很好。我们打算要个孩子。”
青年将手放在貂形的死物嘴下，取出两块琥珀色方糖样的东西，递给银白的美女。
“咦？我记得你说过会吸取教训，绝不再提这件事？”
“那是很久之前了。我总觉得离她太远，你知道的。到该分开的时候，如果没有什么用来纪念，我会很快忘记她——你还记得你的第一任丈夫是谁吗？”
大筒木女性轻轻点头。
“他。就是因为乱做标记，你的记忆才这么混乱——把我看成谁了？”
青年面上的表情滞了片刻，捂住半张脸，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啊，幸好他不在。”
“你离开后，他在实验室长期没做出成果，挑了些旧东西稍微改造过，卖给那几个生命力大筒木军团了。我和他一起见过几个军团长之下的概念大筒木——不是变态就是年轻的大筒木，或者变态的年轻大筒木。”
她抬起紫色的双眼看向他，带着明显的笑意。
“别这样，月夜。”
青年大声反对，他们一齐笑起来。小兽看着他们的脸色，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蹭着桌子的边缘。
“知道他最后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老实说，我已经无法理解他，他太有才能。不过，虽然他对外的说法是想获得沉睡的体验，我认为更多的原因是他讨厌太久的等待。”
“我在灵魂学上已经没法再走得更远，想接触些别的东西。能借我你的放牧之书吗？”
“你说过它像睡前读物。”
“我道歉。”
大筒木青年摊了摊手，耳环晃动。银白的美女用一只手托着脸颊，看着他。
“我还是怀念你是看守的时候，现在想养什么都不轻松——没想过回去？”
“那太累了，月夜，我厌烦了。还是做学者更舒服——远离没用的阴谋。我经常后悔没早些发现这点。倒是你，能和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在那里遭遇了强敌，辉夜和我都被污染过一次。我们一开始清理掉的只是眷属，她在取得神树果实的一瞬间被本体袭击，果实被摧毁，她躲藏到我回归——我重创敌人后再次死去，她解决剩下的麻烦。我离开的时候，一切看上去都结束了。”
“听上去很棘手。两位高等概念大筒木——你们的抗性都不足？”
“星球级的精神型敌人，很隐蔽，具备相当的同化性和不死性。我想辉夜会在重塑身体后把那颗星球毁灭，但不知道那些精神有没有无实体复苏的能力。”
他沉思片刻，抬起头。
“知道了。需要我陪你去接她回来吗？”
“我留下了第二艘飞船，她会自己回来，除非不愿见我——是她的轻敌把事情拉向最坏的结果，否则我在一千年前就能回到这里。我不能说自己毫无怨言。”
“哦，战败者。她的那位前未婚夫在一千多年前曾找上过我们，但和间谈过话后就离开了。”
“月夜，没谁会因为意外导致的延期责备你，间也是。不过他也够异常，居然选择沉睡——我有时真觉得我们的种族可悲，爱的确会消失，但你们不应该因为害怕失去拒绝接受眼前的幸福，这是朋友的建议。”
“我了解他，也了解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