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五十六年,九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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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沿漆黑的天幕倾斜而下,海滩上闪着荧荧的火光。长发的人类或高或低隐藏在防线之后,开启一双双没有瞳孔的苍白眼睛,听见悉悉簌簌的声音响起粘稠的拖行声。
它们来了。
日向们向空中投掷出烟花,投下长长的奇妙影子,有东西潜行在阴影中,伸出长长的枯朽手指,摆动着,水母般优雅地移动,飞速靠近最靠前的一个地堡,拥抱土石,随即被发动的地刺串起,漏出的黏液在火光和雷光下显出绚丽的七种色彩。
灰黑色的丑恶人形推搡着前行,滴落恶臭的液体,枯黄双眼中闪着带有丰富感情的光芒,张开双臂,快速覆盖最前方的防线。
雨水又湿又冷,黏住忍者们额前的发。金色的锁链由粘稠的漩涡中央炸开,它们发出哭嚎声,听上去伤心欲绝。
起爆符一张张燃起。忍者们轮番上前使用铁线绞杀,忍术吹起漫天的大风,和着瓢泼的雨水,一条条水龙卷曲着身体。
它们如同黑色的霉点一圈圈扩大,密集地爬上岸,符纸在它们的脚底化成黄泥,大量陷阱并未触发。
忍者们嘴唇青紫,哆嗦着死去。大族倒下,紫翠色的纹样亮起,蛛网般连接场上剩下的人类,温暖的生命力量输入他们体内,腥臭的雨水和海水漫上他们的脚底,酸性腐蚀皮肉。
黄色一闪而过,起爆符的火光在星空下接连响起。
“撤退,撤退!”
“退到第二阵线,不要在这里减员!”
“波风水门!撤退!”
“支援正朝这里赶来,守住!”
有一头金发青年的怒吼声在雨水中响起,水声掩盖了一切。
在战场最纵深处,长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深法令纹的少年在维持着族徽运转的族人中间站住,向突入的人形发动瞳术。
血红的世界里,它被万千个他用刀分割万千次,用火烧灼千万次,用水淹没千万次。从大笑大哭到垂下头颅,它已经不再发出声音,但形态并未变化。
少年最终停下手,绕着它转过一圈,仔细地看着。在他离开的前一刻,身后的动静使他停下动作。
它咕哝了几句,获得了片刻的清醒,居然是人类的语言,像是梦话,又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祈祷——
“让我回家,神啊。”
少年瞪大双眼,但那承受了过量痛苦的身躯如烟消散。回到现实,他身旁的一位宇智波强者掷出苦无,穿透那位死者的头颅。
他接连向十数个不同的它们发动瞳术。当他在十数个刹那后再次抬头,耳边满是深深浅浅的哭声,金光从战场另一端涌入,红色发丝显出如同上漆塑像般的美丽光泽。
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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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怎么,第三轮你就不行了?”
桌边的漩涡少年们端着杯子大声吵闹,都坐得歪歪斜斜。
“别想了,现在就应该高兴。”
“这个伤亡够小,我们又有一年的休息时间——”
“休息?你就光看着?”
“啊!别说了!”
“对了,鼬,你的万花筒试验结果怎么样?有效吗?”
单间里的声音降了半度,眼球纷纷转动。
“有效。但是针对性不足,没法实现大范围一击杀。”
“那也很可以了——明年要不要来岛上和我们一起?提供医疗支援是非常重要,但你不觉得很无趣吗?死在战场上才是荣耀!”
“喂,上次是谁受伤去找宇智波的姐姐比去吃饭还快?”
在一片哄堂大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