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居然相信这种东西能杀了她?”
“那个老头演的是芦名,那个时代的漩涡族长?怎么,他以一对百,那些眷属——是我们?你们真把我们演成蝼蚁?
“首领啊!鸣人,只是听你讲我就感到荒谬,看你们演出来——首领啊,首领啊!我真不理解祂们曾经在想些什么!”
青年宇智波斑的演员极为投入,扮相在宇智波一族中也高大俊美,紧锣密鼓的场场战斗激动人心,大量忍术配合着机关在舞台上呈现出极为震撼的效果,令人热血沸腾,却又于细微处透着无能为力的宿命之感,时光长河如同浮光幻影,恍惚中沉入迷梦,实为神与人间跨越千年的一场悲剧。
待到神树被消灭,族人,父亲,敌人,朋友,兄弟逐一退场,元日之始,英雄落幕,宣传画上的一幕终于出现,华哀的和声响起,为宇智波斑在这个世界仅二十余年却极为精彩的多面人生作别。
“母亲,母亲,夜的女主人,
您的十指为何冰冷?
忘记我,不要忘记我,
让我们重回您的怀抱。
留在这里,不要留下,
带上他,带上我们的宇智波斑,
您最强大,最美丽的孩子。
已经足够——
一颗心,
最终获得宁静了吗?”
灯光暗下,那些汗水,争斗,血泪,胜利,笑容和喧嚣全部远去,浓郁的夜色中,繁星和明月沿着天花板上的轨道滑至他们上方,舞台空旷,两位演员在越来越大的歌唱声中似乎忘记了戏剧的存在,他的眼光投向深紫的夜空,而她怀抱渗血的人类躯体,在大幕合上前的最后一刻转过头,向台下投去一瞥。
几分钟后,观众们在亮起的刺目白光中茫然地四处张望,从长梦中慢慢苏醒,掌声浪潮般上升,女孩们已经哭过几轮,拼命擦拭眼泪。
“怎么样,对这些蠢货有何感想?除了我,没人能救他们。人类的确做得不错,但本能过得更好。”
咔嚓声再次响起,带着嘲讽的语气。
“以历史为信仰,真可悲——虽然他们也没别的选择。我真高兴你在漩涡长大。”
“也许,但女神和宇智波斑的力量都是真实的,战国时代因此终止——仅这些就值得尊敬。”
一片嘈杂的剧场里,没人注意到金发少年的自言自语,他站起身,随着人流离开。加长版的时间的确够久,走出联合剧院时,黄昏已经进入终末,赤红转为稀薄的紫色,奇异的熟悉感再次升起,他在人群中站住,心下忽而安稳忽而焦躁,知觉猛地放大,气味,风,交谈声,巨量信息不受控地涌入他的大脑。
“不对,怎么回事?鸣人,你的自然能量在——你和这里的大地是什么关系?你不是第一次来吗?”
“教我——教我控制它!”
“你以为我不愿意?我不会!这么高级的能量神灵里只有首领能做到,祂们早死了!死了!别在这傻站着,快走,离开这里!”
少年迈开双腿,极力保持专注,向大名府的方向跑去。幸运的是,片刻后世界不再变大,刺痛感稍稍稳定,但前方是同样从剧院出来的人群,他们慢慢行走,情绪高涨地讨论,他只得绕过。
“我们去药房吧,我想去买黑色的染发剂,再把头发留长。”
“我也想去——不过你的父母会允许吗?你的发色很可爱。”
“没关系,如果我申请成功,很快就可以出去住宿舍,神啊,希望一定成功——”
女孩们的对话钻入他的耳朵,他从她们身边经过,在越加深沉的夜色中拐入一条人相对少的街道。
“姐姐,是不是太晚?”
“别在意,你玩得开心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