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长门度过一月来第三个难眠之夜——鸣人传来的讯息实在像描述一个陷阱，太顺利，顺利到令人迟疑。
第三日上午，宇智波高楼会议室长桌边，他在一双双红眼中间勉力振作精神。
“漩涡代表，我们就从作物和税收说起。原大名府道水稻减产，我们拿到其他道的数据也不比去年——能就海上渔获的情况作说明吗？”
宇智波八代，爱好设置程序，玩弄文字，惯常慢慢拖垮对手，改变面目像喝水一样自然，仅是看上去平静温和的年长者——又是他。
“我们去年放下的特种藻类在改善水质上有进展，鱼架爬高良好，建议将死者二次产物推广到地上，或许能解决你们的问题。”
“漩涡的态度没有变化，我们始终认为开发死者能量，以之补充大陆的损耗才是正确的方向，我们已经有系列技术——部分最新成果在第三节。”
桌上响起一阵翻阅文件的哗哗声。
“不是所有人类都姓漩涡，你们不能明确它们是如何诞生，组成它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经验性应用，死者每年都变化，我们没有时间做测试，草率推广只会为平民和普通忍者招来灾难。”
“保持神之地的纯粹——这才是最稳妥的路线，你们不是也认同这一点？”
宇智波独立训练场。
族长的儿子和长官的儿子面对面站立，结出对立之印。
“开始前我要提醒你，漩涡和宇智波的力量同源，他们的忍术对我们没有加成，反而扣损，你要尽全力。”
“我不会使用。”
金发的少年平静说道，而那位宇智波从腰侧抽出一把细长的剑。在短暂的沉寂中，海蓝和鸦黑底色的两双眼睛对视，仿若两头风格迥异的年轻雄兽在海与森之间相遇，兜着圈子发出低吼声。
碰撞，在电光石火间交锋。高速转动的气旋包裹金发少年的双手，雷光一路上行，真空密集在长剑与风球间生成与被填满，空旷的场上连环爆响，拳脚向双方要害处干净利落地招呼，追逐又分开，狂风和烈焰于间隙纠缠成火龙卷，轰然倒塌，在地上留下浅浅的犁痕。
“你们两个强度都一般，也就在人类中还行——这个程度我能轻易击败他。”
神灵伏在波风鸣人耳边，百无聊赖地说话。
“他单位输出对你有优势，还有在宇智波族徽里保存的力量，近身要小心，一旦被撕出口会很麻烦——啊，他为什么还不用瞳术？要不要我帮忙？我对须佐也感兴趣，我们完全能在这里逼他用出来。”
“同意就喊一声，这样下去你要输。”
与那天相同的奇异触感蔓延到波风鸣人的双臂和胸腹处，覆盖脏器后伸至小腿，在皮下生成一套薄甲，自然能量涌动，随时准备由防御转为进攻，而金发的少年不发一言，反而躲闪时慢半拍，结结实实挨上一击，肋骨弯曲，随即倒飞出去，被紧追来的电蛇咬中。
“你很强，鸣人，比我见过大多数漩涡都强。”
许久后，宇智波少年在场地一角坐下，向不远处半跪于地，仍极力做出格挡动作的金发少年微笑，将剑送回腰间的鞘。
“可以了，再打下去没什么意义，我不动用万花筒，你不使用漩涡忍术，我们都拿对方没办法。”
他关闭头顶的术式阵列，待那位波风呼吸节奏恢复，稍作休息后站起，向对方身上传输少许生命力量，便一道从训练场出去，返回族长居所。
美琴并不在家，餐桌上放着一张字条。换下衣服后，两人前后脚再次出门——黑发的少年携带着从二楼拿下的厚厚一摞资料，而鸣人在脑中过了遍宇智波族地的地图，向靠原大名府道的水路走去。
午后的南贺川下游，长长伸出的红木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