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远干什么?正常人类哪会在乎遥远未来的失去?长久看他们都是要死的,唯一的例外是朵奇葩,不过不要紧,我且去催她一催。
——麻烦!麻烦!万恶的阿修罗!都怪蝴蝶!
白色的大狗将脸从爪子上抬起,磨磨蹭蹭地站直身体,甩几下尾巴,片刻后颠着跑走,留下一地沾血的羽毛。
夜色极深,它在寂静的宇智波族地居住区道路上前行,远处一道人影慢慢靠近,最终在路灯的照亮下,一人一狗停下脚步,视线相交。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狗发出极为清晰的笑声,向旁一仰,四脚朝天打滚。
“富岳,你这样子真糟糕,脸色这么差,哎哟,为什么呢?”
中年男性紧盯着它,直到那双漆黑狗眼倒着,由下至上转动。
“我们又不会对佐助做什么,他不是挺乐在其中?你这个儿子还是别像你比较好,如果你一家来第三次,那就不由得我们想多。”
其他人都已睡下,宇智波族长居所二楼,宇智波佐助正对摊开的一桌文件沉思,循声抬头,见他父亲空着手进来,面色如常。
“你的新任命明天下来,长老会决议你做半年祖地边巡,长官止水,特别同意你带上月,我想她很愿意。”
“是。”
“父亲,为什么希望我退出?有什么关于她的事我不知道?”
“你有想法不奇怪,但还不是时候,另外,避免和鸣人起冲突,他和漩涡长门都值得信任,谈判要进入关键阶段。”
中年男性低声说道,看向少年那张表面继承妻子大部分特征的清俊面孔,片刻后从喉头挤出一句话。
“你的想法应该很接近真实,她们——就是那样的事物。”
“咦?平时也能出门活动?谢谢你,佐助,我好高兴。不过我今天有事要做,被特别允许出去一次。”
自称月的少女坐在她房间的镜前,用一把红木梳梳理银色的长发,转过头看向立在门边抱手臂的少年,快乐地笑着,晨光穿过窗落于她的脖颈,显出近乎透明的色泽。
“我有位姐姐昨天傍晚去世,她比卯大十五岁,很爱她的孩子,是很坚强的一位,我们一族没有葬礼,也不会为此悲伤,但她有条特别的遗嘱,希望我代替她去看望她的小儿子,他叫宇智波信,住得不远,要一起吗?”
他立即知道那一家是谁,家主是父亲曾经的同级,一位稍显平庸的三勾玉宇智波,在长老会中占边缘的一席。
用几个呼吸的时间消化这件事,他点头回应她,但待他们走下楼梯准备离开时,另两人上前,宇智波美琴将一只绸布包的盒子塞进儿子手里,波风鸣人穿上外套,一副要跟上的模样。
月和母亲都没说话,宇智波佐助瞥了金发少年一眼,也没阻止。那一家的确住得不远,三人敲门后等待片刻,一位面色苍白的宇智波少年请他们进去。
“你好——宇智波信?我是月,你的母亲也曾用过这个名字。”
她的目光扫过精美但疏于打理的院落,落进空空的会客室。
“我这位姐夫不在家?”
“我父亲在他的房间里,抱歉,现在他无法出来见客。”
宇智波信接过族长儿子递来的东西,为他们倒了茶,走进内室又出来,将一只信封交给银发的少女。
“这是姐姐的?哦,她为你留下一段话,我会照她的要求做。”
————————————————
信:
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家里,去旅行,去交朋友,我想把世上最好的给你。
信,我的珍宝,你是我的一部分,你的所到之处就是我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