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一听当然明白老板的意思,肯定是看出她公费偷懒的小心思,切~太奸诈了,居然用美色压制这招,她承认自己对风动秋的笑没辙,只能愤愤地想老板美是美,但狗是真的狗~
她心里头总觉得不甘心,于是使出赶人十六式之烦字诀,堆起无辜笑容,一会拍马屁说领导关心下属,一会说工伤有没有加工资,一会又说曹之路的事,乱扯一通,想烦死风动秋让他主动离开。
可风动秋始终微笑着,她问他答,她扯去东他給掰回西,她暗戳戳损他一下,他明晃晃压她一头。
得到指示的江成名默默地坐在一旁,安静看着老板与云助理两人互啄式聊天,心思却飘到远处。
中午时份接到潘薇来电,听到她着急地说云澈昏迷时,首先想的是要如何安慰潘薇让她不要担心,而不是问云澈怎么了。当云澈夸奖他体贴时,他都有点鄙视自己了。
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视工作大于一切的老板,与重要客户在饭桌上正商谈得热切,一听云澈昏迷,竟毫不犹豫地提前离席。
虽然他明白云澈身份的特殊性,但风总完全可以交代下属去处理,没必要亲自来守着,难道......风总到现在还对因他而受伤的云澈还有愧疚?
江成名对老板嘴角挂着的迷之微笑甚是不解,怎么看老板都不像在愧疚,好像还挺开心的?算了,老板的心思不能猜,猜不猜中都没未来~
“欸!我手办呢?”云澈一拍大腿,只顾着与风动秋互怼,差点忘了用命护住的蘑菇手办。
“在这呢~”不知何时回来的潘薇抱着盒子走到云澈床边,江成名贴心地为她拉来一椅子。
潘薇边坐下边对江成名轻声说谢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江成名憨憨地说着不客气,伸手接过盒子。
“有没有觉得怎么样?”潘薇担心的地问,“欸没事,躺个一两天,又生龙活虎的,连踩两只蟑螂不在话下,哈哈~”云澈拍着胸脯发出豪言壮语。
云澈接过盒子轻轻放在一边的腿上。盒子呈正方形,里面的蘑菇手办材质是烧制非常精美的陶瓷,为保护它,包装得格外用心,其重量可想而知。云澈拍了拍盒子,对着风动秋扬起小下巴,洋洋得意地说:“完好无损!”
风动秋对都被撞成昏迷了就为了护着一堆陶瓷还满脸骄傲的云澈气得无言以对,有必要这样吗?
要是知道这玩意能伤她如此,他宁愿——宁愿什么?风动秋愣住了,一时心绪茫然,看到她受伤自己居然非常生气还觉得自责。为什么会这样?是对她的愧疚?好像是但又不完全是。
他对自己此刻的心情很难形容,搞不懂心里头为何冒出“她受伤了”、“没有保护好她”离奇想法。
越想越心烦意乱!风动秋不爽地一把夺过云澈手中的盒子,重重的甩在病床边的桌子上。
随之而来的一声“嘭”,震得云澈心离了一下。正担心着盒子里的贵价手办会不会受损,但见不喜形于色的风大总裁罕见地板着脸,云澈不敢吱声,只能怂着脸笑,心里不满地嘀咕帅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乱甩脸色的吗?!她好像没做错什么吧?看!五位数的手办都好好的呢,不爽个毛线呀?!
当然,作为一名久经职场的社畜,面对老板无缘无故的甩脸色,硬刚的是傻逼,悄无声息地换个话题顺带拍马屁才是生存之道。
云澈对风大总裁不爽的模样视而不见,佯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讶地问道:“哎呀老板,差点忘了恭喜你呀,麾下纳入强将一名。”
“强不强待他做出样品再说。”风动秋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心里正对着自己怄气,怎么就控制不住情绪做出甩东西的幼稚行为呢?
“风总智谋过人,怎么想用此事逼——说服曹教授的?”云澈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