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没事吧!”
刘健不理,把手中纸条看了又看,最后说道:“去请他进来!”
门子忐忐忑忑地去了。
片刻后,刘瑾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内。
“刘阁老,别来无恙啊!”
“你……”,他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刘健本想发作,最后还是忍下了,“你说那日的甜汤有不妥?”
刘瑾摇了摇头:“不是甜汤有问题,而是某些人有问题!”
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互相挖起了坑。
一个说甜汤不妥,一个说人有问题,俱都不愿直说甜汤有问题。
那甜汤乃是皇帝所赐,直说甜汤有问题,那就是说皇帝居心叵测,如此便是对皇权的亵渎,后果很严重。
刘健眯着眼,沉声问:“哦?不知道公公此言何意?”
刘瑾并不着急回答,反问说:“难道这就是内阁首辅的待客之道吗?没有茶水也就算了,竟是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刘健再一次忍住了,“来人啊!给刘公公看座、上茶!”
刘瑾嘻嘻笑着落了座,扯着嗓子说:“这才对嘛!显得刘阁老胸襟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
刘健心中鄙夷了一番,真是不学无术之徒,先帝怎么会选了你这阉货坐皇上的伴当?
“现在可以说了吧!”
刘瑾喝了一口茶,这才缓声继续问:“那日给阁老端碗的可是谷大用?”
刘健细一回想,点了点头:“不错,正是他!”
刘瑾点点头:“那就没错了,正是他在阁老的碗里动了手脚,下了泻药!所以,才会让阁老遭了这无妄之灾!”
刘健压制心中怒火,疑惑不已:“刘公公,你与谷公公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为何要陷他于不义,不会是想借助老夫之手,对付谷公公吧!”
刘瑾被猜透了用意,却一点也不慌乱,“阁老说笑了,咱家只是路见不平罢了!况且,阁老可知道那泻药是出自何人之手?”
“还要其他人掺杂期间吗?”
“当然,阁老不必猜了,这人你猜不到的,他就是锦衣卫试百户沈宁!前些时日他当街强逼东厂档头林奇喝了同样的泻药,令林奇当街屎尿横流,出足了丑!阁老到算是幸运的了,至少还可以及时如厕不是!”
刘健心里已经把沈宁、谷大用骂了一百遍,当日自己憋了又憋,可还是在临了解腰带的时候,一个没控制住,漏出来一些污秽之物,那个情形,可能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