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牙一惊,立刻握住剑柄,迎生快他一步按下他的手:“少主,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秦东牙下意识问了一句:“人呢?”
哪怕没有回头,他也知道,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迎生明知故问:“少主问的是哪个人?”
“废话!”
“怎么是废话?既然少主是来搜捕违令者的,难道不应该先关心违令者的死活么?”
“我问的是——那个人呢!”
“绿狐已死,它的主人却逃了,至于那个人,”迎生停顿片刻,慢慢说道:“那个失踪了七年的人,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啊。”
“住嘴!七年前的事你根本不知道,是我……”秦东牙说到这里蓦然一惊,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奇怪的是,迎生并没有追问,只是眯着细长的眼睛盯着他看,他避开迎生的目光,咬着牙朝前走去,然而他还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她眉目如画,仪态端庄,一袭烟云青纱罗裙将她衬托得愈发优雅,她便是三族中的徐府当家人徐语儇。
只听她柔声说道:“听闻秦大人在此搜捕违令者,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违令者已经伏法了吧?”
不愧是徐府的情报网,好快的消息!迎生笑了笑,平淡地一语带过:“恐怕要让徐大人失望了,违令者的灵兽虽然已死,但违令者却逃了。”
徐语儇果然面露失望之色,她叹了一声说:“无妨,搜捕违令者偶有失手也属寻常,可你接任当家已有五年,却还是没有拿获过一个违令者,朝中的大臣……”
秦东牙冷冷地说:“那些人针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要论我的罪就让他们论好了!”
“这……话也不能那么说……”徐语儇耐心劝道:“自三族设立以来,历朝历代要动摇三族的大有人在,而三族能历经数百年仍屹立不倒,皆因三族同气连枝,若是三族不稳,恐怕三族中人都无法独善其身,还请你以大局为重。”
秦东牙喃喃说道:“什么大局,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位置……”
“你说什么?”徐语儇没有听清,她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忍不住走近两步关切地问:“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受伤了?”
“我没事。”秦东牙实在没有精力再说下去,他敷衍了一句就慢慢走了,剩下徐语儇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转身往城东的方向去了。
城东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此时一个身着紫红描金长袍的男人正悠然自得地给荷花池里的金鱼投食,他就是三族中易府的当家人易恒。
不一会,只见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小跑到易恒跟前低声禀报了几句,易恒听后难以置信地问:“竟有这种事?”
那小厮恭恭敬敬地回道:“大人,确有其事,秦东牙在城中春华堂和人动起手来了,春华堂都被毁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易恒挥手屏退了探子,对身后六角沉香亭里一个身形短小,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青年男子喊道:“阿金,快起来!你听到没有,秦东牙在闹市打起来了!”
阿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边打呵欠边说:“谁和谁打起来了?”
易恒一拂长袍坐了下来:“还能是谁,秦东牙呗!”
过了许久,才听到阿金幽幽地嘀咕了一句:“阿金好难听,少爷为什么要给自己的灵兽取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易恒拿着一把镀金钢扇推了他一把,大声说:“阿金!你给本少爷清醒点!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一天天就知道喝酒,我怎么召唤出你这么个嗜酒的玩意!”
“我还不是跟少爷你学的啊,少爷天天流连花丛饮酒作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