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殿,就有不少官员朝秦东牙围了过来,他们说的无非是一些祝贺之词,可秦东牙本就不擅交际,对着他们更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因此他除了点头以外别无他话,看起来还显得有些狼狈。
易恒见状心里好笑,故意等他疲于应付要发作时才大步走来对这些官员招呼了一轮,最后摇头叹道:“唉,各位大人,秦大人在纳豕一战中受了重伤,今日带伤上殿复命已是十分勉强,我看各位不妨改日再叙,也好让秦大人静养嘛。”
“是是是,易大人说的是。”
“既如此,易大人,秦大人,下官就先告辞了。”
“秦大人可要保重身体哪。”
一众官员又告辞了一番才逐一散去了,待那些官员走后,秦东牙也跟着朝宫外走去,易恒连忙走快两步跟上他调侃道:“哎我说秦大人,虽然大家同为三族中人,相互照应也是应该,可我帮你你好歹表示一下感谢吧?”
秦东牙面无表情地说:“我又没让你帮我。”他一说完就不由自主捂住了右腹,想来是伤口未愈,刚才又在殿上站立过久,伤口痛了起来。
“你怎么样了?”这时徐语儇从另一侧走了过来,伸手就想扶住他:“昨天你入城后我还没有机会去看你,你伤得重不重?”
“还好,没死。”秦东牙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动作,她关切地还想说些什么,易恒已经颇为不悦地咳了一声说:“语儇,既然他身体不适,我们还是有话快说,好让他早点回去吧。”
徐语儇轻轻颔首,正要开口,秦东牙就简单地总结道:“是我动的手,猎兽场里的违令者都是直接或间接死于我的剑下。”
易恒没想到他这么直接,顺口就说:“这我们大概能猜到,我还奇怪你跑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早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我就该让他们盯紧点……”
秦东牙一听就沉下脸打断了他:“你竟然找人跟踪我!”
易恒自知失言,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望去别处不说话,徐语儇忙打了个圆场说:“我们也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才遣人远远的跟着,并没有别的意思。”她说着看到秦东牙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方柔声问道:“只不过猎兽场这么难以获取的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一个违令者……”刚起头,秦东牙就想起了他在小酒馆被人下药的情景,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犹豫了一下才说:“一个违令者送来的消息,她不过是为了引我去猎兽场杀我罢了。”
另两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觉有些不可思议,违令者向来对三族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怎么还会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地算计三族?徐语儇又问:“什么样的违令者?可有拿获?”
秦东牙自然不愿将当日的情形和盘托出,便选择性地回答道:“一个自称慕桥的女孩子,十五六岁左右,说是从小生活在极北之地。”
“极北之地?在徐府掌握的线报中,从未有过什么极北之地的修行者啊……”徐语儇蹙起眉头思索起来:“此事委实蹊跷,一个行迹藏匿得如此之深的违令者为何会凭空出现引你到猎兽场?如果你此行出了什么差错,得益的是王族,莫非……此人是王族的人?”
易恒“嗯”了一声说:“确实有这种可能,除此之外,在西南沿海一带活动的潜翼堂也招揽了一些违令修行者,他们向来对禁令不满,此事也有可能是出自他们的手。”
“易大人说的不错,那潜翼堂的势力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估计王族要坐不住了。”
易恒不以为然道:“我看王族一时半会还顾不上一个江湖帮派,猎兽场的事一出,秦府声势大振,三族重回牢固之势就够他们头痛的了。”
“也是。”徐语儇想了想,又说:“对了,你将采翠秀坊的消息送来后,我便命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