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浩这两天实在是憋坏了,这个人本来心眼就小,凡是比他优秀的人他都看不顺眼,所以一直视桓温为自己的竞争对手,现在看到桓温立下了如此大功,受到当朝太后及文武百官们的亲自迎接,尤其是风风光光的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人群中间,受到天下人的颂扬的时候,殷浩就更加受不了了,在他心里,这些本应都是他所应当享受的,现在却让桓温享受了,怎能不生气呢?
其实这两天殷浩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举扳倒桓温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桓温如此的藐视朝廷,藐视皇室,已经引起了众怒,若是这个时候站出来指证桓温是假桓温,然后再放出真桓温来,一定会引起朝野震动的,到时候这个假桓温,哼哼,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陛下、太后,臣有要事要奏。”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殷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大殿的正中间,躬身向褚蒜子启奏。
褚蒜子本身就被桓温弄的有点不高兴,现在又见殷浩站出来有要事要奏,直觉让她感觉到殷浩要奏的事情跟桓温有关,虽然这两天褚蒜子对桓温憋了一肚子气,但是褚蒜子一直视桓温为自己人,再加上褚蒜子对殷浩一向没有好感,本着保护桓温的想法,褚蒜子并不打算让殷浩开口。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诸位爱卿只管饮酒作乐,至于公事嘛,还是待明日再说吧。”
殷浩见褚蒜子不打算让自己开口,心中已然知道褚蒜子依然在维护着桓温,但是时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不今天把假桓温的事情给捅出来的话,怕是日后就没有机会了,毕竟现在桓温功高震主,官衔和爵位都要高于自己,而且现在荆州已经事实上握在了桓温的手里,若是等以后桓温坐大了,就算是证明了他是假的也无济于事了。
于是,殷浩心一横,直接当着诸臣的面大声的喊道:“太后、陛下,今天这个桓温是假的,真桓温正在微臣府中做客呢?”
此言一出,立马震惊四座,所有人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殷浩,半天说不出话来。
褚蒜子也是一惊,她没有想到殷浩居然破罐子破摔,直接把这事给抖搂了出来,气的她也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殷浩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不由的微微一笑:“不错,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于是便继续说道:“太后,陛下,据臣所知,现在这个桓温来历不明,因为长的跟真桓温比较相像,所以在豫章之时,假借桓温之名,杀死了曾经的径县县令江播,博取了名声之后,便借桓温之名招摇撞骗,一路行骗到京城;这个假桓温心狠手辣、心肠歹毒、阴险之极,不但骗取了公主的感情,而且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财富,对真桓温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迫害和追杀,对于这种阴险小人,微臣斗胆奏请太后,应当立即撤销他的一切爵位和官职,并派出执法人员立即抓拿,以还真桓温一个公道。”
“竟有这样的人士??”
“真是天下奇闻啊...”
“不会是他编造的吧?”
殷浩话音刚落,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殷浩所言实在是有点太过于离奇,以至于大部分人都不太相信。
看着众人不信的样子,殷浩又向褚蒜子奏请道:“太后,陛下,可否允许微臣将真桓温带到殿前,以证明微臣所言。”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齐刷刷的把目光望向了褚蒜子。
褚蒜子是又气又急,气的是这个殷浩真他妈不识抬举,不是不让你说话了嘛你还说,你真他娘个腚滴是个王八蛋;急的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若是不按殷浩所请让真桓温来到殿前的话,怕是诸位大臣也不同意。
褚蒜子生平第一次陷入了焦虑与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褚蒜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