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更为关键的是,现在的桓温建立了如此巨大的功勋,坐拥天下最富庶的荆州,掌管七州军事,更为关键的是,他已经培养了一支只忠于他自己的部队,而且这支部队战斗力还非常的强大,除了胡人部队外,天下鲜于匹敌者,面对这样一个大骗子,就算是真的揭示了他的真面目,证实了他就是假桓温,恐怕朝廷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这其实中的厉害关系,中书监何充明白,尚书令司马昱明白,司徒府诸葛无绪明白,总览朝政的褚蒜子更加明白,只有这个傻乎乎的殷浩不明白,他天真的以为只要把假桓温的事抖搂出来,就能治假桓温于死地,只要除了假桓温这个劲敌,以他自己的才能,必定能够取得比假桓温更加辉煌的成就,成为平定天下、匡扶朝廷的大英雄。
由此可见,朝堂之上有一个政治白痴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面对这个局面,褚蒜子心急如焚,因为她明白,若是任由殷浩这样子下去的话,桓温可能就真的岌岌可危了,要是万一把桓温给逼急了,一但举兵造反,就目前朝廷里的将领来看,怕是无人能够阻挡住他了。
看着焦急的褚蒜子,支遁法师明白,该是自己上场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这个东西,本没有名,人们给他起了个名叫道,那么就不是原来的道了;而天下所有的东西本没有名,人们给它们起了个名,所以它们就有了现在的名字,名字,本身就是一个代号而已;今天你可以叫桓温,明天他也可以叫桓温,不能因为你叫桓温,就不允许他不能叫桓温了;普天之下除了皇帝之外,恐怕没有人会有这个权力;”
殿内再次迎来一阵喧哗声,这佛家居然引用道家的经典,也是没谁了。
支遁的一席话,说的殷浩哑口无言,是啊,普天之下,除了皇帝的名字不允许重复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权力;
支遁见殷浩支支吾吾的样子,不觉得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征西大将军今天能够取得如此的成就,在于他个人的能力,而与名字无关,所以今日朝堂之上殷施主争论这件事情的本身就是错误的;何为真桓温?何为假桓温?真做假时假亦真,假做真时真亦假,天下本没有对错,立场不同,于是就有了对错。”
“好,不愧是道林兄,说的好。”支遁的一番话,让熟悉他的一众老友们感觉昔日的支道林又回来了,再加上说的确实不错,不觉得拍手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