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肖扬而言,迟来的假期终于到来。在和乘风酒店的老板黄齐告别后,他准备启程回家了;不过在上车前,他还得去一趟他最敬爱的陈果老师家。
人到的时候陈老师正在修剪家里的花草植物。她是老人家了,原来她年纪都这么大了,这是肖扬来看完老师后的第一感受;走出校门,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有文化有学问有仁爱之心的老人而已。
这当中并没有贬义老师的意思,而是切切实实地为她如今的生活所担忧、所忧愁。
“老师,怎么才几天不见,您的头发就全白了。”肖扬还没进人家门前就问道。
“嗨!我都老人一个了,难不成还要我长出黑头发来,那我不成妖精了吗?!”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这个原本就不大的地方,在陈果老师的老伴儿去世后更显得尤为空荡,在这里但凡从窗外飘进股冷风都能让人瑟瑟发抖,这儿可是五楼啊,却感觉比住一楼还要潮湿许多。
“以前我一口气上五楼,现在不行了,现在只能一口气上一楼,扬啊~我是真老喽。”
“老师,哪有您这么贬低自个儿的。”
“错!这不是贬低,这是接受现实,这是对自我的一种很清晰地认识,老了就是老了,不服都不行。”
“老师,您..........您儿子和孙女假期不打算回来了吗?!”
“说实话,我也不打算见他们,还是算了吧。”说完陈老师笑了笑。“晚上在我这儿吃饭。”她邀请道。
“不了,老师,我今晚的火车。”
“几点?”
“九点十分。”
“来的及,吃吃又走吧。”
肖扬不好再拒绝老师的好意,只好留了下来。
晚饭安排的简单,也就三菜一汤,半小时的功夫连煮饭带炒菜的就都给弄好了。还别说,老师这手艺放任何一个城市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厉害就厉害在她能做出多数厨师都做不出的味道,要真要问别人差在哪儿,可能也就是在用心这一块上少了点火候吧。当然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短则十年,拉长了讲,得要几十年。
“你和张楠、王燕怎么样啊?”
才吃了几口饭,陈老师就问道。
“好着呢...好着呢。”
“你们和好了?”
“不存在和不和好,我们本来就没什么。”
“你不是还喜欢人王燕嘛,现在又不喜欢了?!”
“厄......以前喜欢、现在喜欢,我一直都喜欢人家,但是也不能抢人所爱吧,您说呢?!”
“这不是抢不抢的问题,也不是抢人所爱,而是别强人所难。”
“是~老师说的对,是我没用对词儿。”
“你那......那什么......篮球赛怎么样?”
“打完了,这不完赛了我才能回家不是。”
“你表现地不尽人意吧?!”
“嗨!要说老师您真是个活神仙,不用人讲您都知道,既然您知道,还问我干嘛?!”
“当然得问,我问的和别人问的不一样,我要知道的是你的心里话,都说说吧,你心里咋想的,想骂就骂两句,这儿也没外人。”
肖扬端着碗沉思了半天,想说又不敢说。
“说啊你倒是,在我面前你还担心什么,怕我会害你?!”
“好!那我就跟您说道说道......那狗日的教练就他妈是个王八蛋!”
“等等!”陈果老师忽然竖起筷子止住了他的话。“说可以说,但还是要讲究分寸,你是大学生,不是地痞流氓。”
“老师,就说这人真是个见钱眼开、爱贪小便宜的人,要不是张楠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