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
“下面这些情报,是袁太平这些年藏着的安保。”
吾盟文化。
办公室。
陆平站在窗前,望着雨幕下的大都会,他回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和丁青的交流。
同样,没有表述出任何的观点,只把情报里的内容转述了一遍。
…
“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连这些东西都能够调查的到?”
丁青抬起皮鞋,阔步往另一间会议室走去。
在隔壁的会议室里,中海海运集团中层以上领导全部已经在等着了,他需要见一众领导,并发表讲话。
廊道。
他脚步突然停下,看了一眼拥簇在自己身边的人群,他突然心悸,头皮发麻,汗毛根根竖起。
在坐上这个位置后。
他对于那个身穿职业装,手拎公文包,举手投足间无不表现出普通职员气质的青年越发忌惮,或者说畏惧。
他能赢,不是因为他的手腕远强出袁太平或者宋宇,而是,他在以上帝视角在下这盘棋!
“全体起立。”
丁青站在会议室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匆忙走进,严肃道。
“丁董事长!”
“丁董事长!”
丁青步入,所有人齐刷刷唤道。
丁青抬起手。
他坐在首位,漫不经心的听着台前集团经理人讲话。
指尖叩击着桌面,目光隔空注视向场外。
…
同一时间。
中海市,东城区。
九间堂。
一方装修古朴的书房,因身体抱恙而未跟随在袁太平身旁的老管家贾爷闭目躺在躺椅上,他摇曳着,手掌拍打着节奏,嘴中还哼唱着黄梅戏曲。
屋里,老旧摆钟摆锤在左右摇动。
贾爷突然睁开了眼睛。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
在骤然间,老人的精气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他坐起,挺拔的腰杆佝偻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一只红色的电话机。
一通应该只有袁太平知晓的电话,拨出。
嘟——
听着通话声。
两声后。
“喂?”
低沉、警惕,嗓音像是乌鸦在哭丧。
“我是贾守东。”
老人沉声道。
“出事了!”
“丁青的颓废全是假的,他在私下里勾连了其余十位董事,篡取了宋宇的位置。袁爷让你带队——”
老人略微停顿,他眼神变化,逐字逐句的说道:
“截杀丁青!”
“丁青的势力全部位于——”
“现在就出发!注意,在行动前,你让人将所有通讯设备收起,包括你,袁爷怀疑你们中,同样有卧底!”
“另外,为避免总坛插手终止命令,在行动中,即使袁爷,或者我联系到你,你也不能接通电话!”
“听到没有?!”
老人,问道。
“收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言简意赅的应道。
他没有怀疑。
一方面是,他的号码应当只有袁爷知道;另一方面,江湖上无人不知贾爷对袁爷的忠心。
电话挂断。
贾爷继续拨出第二个号码。
…
“急什么!”
黑色的奔驰s级。
袁太平眼神阴翳,他突然冲宋宇低吼道。
“我再给你上最后一课,人活着,才能做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