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办公室，在待客厅，与李玉珍相对而坐。
两人间，茶香自壶嘴前咕咕的冒出——
“陆先生。”
“您看这些。”
李玉珍取出一份文件夹，递到陆平的面前。
翻了翻。
这是昨夜凌晨，陆平坐电梯时在不同楼层按下上下键的职员简历。只看了眼，就明白了，他们的信息陆平是知道的，早自三年前开始，就被宋子文安插在川禾大厦。原以为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棋子，却没想到差点坏了大事。
“还有几位，你的人没调查到。”
李玉珍等候着陆平的答复，没想到后者扫了扫后，就把文件夹丢了回来。
“七层，微美网络公司的前台。”
“三十二层，投资公司姓夏的职员。”
陆平，随口道。
李玉珍在心中衡量，对陆平身后的能量越发忌惮，凌晨时的赵炳良，这一刻随手扒出的探子。前者困难，后者同样恐怖，可能意味着当陆平入职川禾以后，就开始监控起了这栋大楼。
“不愧是陆先生。”
“今天上午，有几家公司都入职了新职员，陆先生应当已经注意到了。”
李玉珍端起茶壶，给自己与陆平斟了茶，说道。
“…”
陆平沉默。
没有回应，只从容的接过茶盏，小口抿着。
“那我便不再多嘴。”
李玉珍也喝起了茶。
陆平脑海里被李玉珍方才的话语惊住，他警惕了起来，不断的思嘱着。先是宋子文安插的棋子，接着又是这一条消息。
他再次回想起方才来的路上，在人事部看见的那个姑娘。
“别啊！你仔细的说说！”
“该死…”
“早知道就不装这个逼了！”
陆平在心里骂道。
“陆先生。”
李玉珍放下了茶盏，她注视着陆平，绝美的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好奇，红唇轻启，唤道。
陆平淡笑着，迎向目光。
“在接触了陆先生后，我便调查了些关于陆先生的圈子。”
“我发现，您绝大多数的同行们，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构建出新的身份，建立起完整而缜密的社交网络。你们甚至会拥有自己的爱人、家庭…”
陆平细细听着。
“圈子？应该指的是情报贩子…”
“！”
“原来我的同行们，也是这么干的，维系住平凡的社交网。也就是说，我算是误打误撞的干了应该干的行为！”
这是陆平第一次接触到真实的情报贩子圈，他表面不动声色，但实际上听的越发专注。
…
“我还听说了，你们圈子里有个准则。”
“那就是，绝不能将虚假的当做真实。纵使你的爱人，你的血脉死在面前，亦不得背叛情报！”
“陆先生，我很好奇，你们为何要这般做？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营造出一整个的家庭？”
李玉珍美眸落在陆平的身上，注视着后者每一分细节，徐徐问道。
茶嘴飘着热气。
办公室里，变得安静。
陆平神情从容，没有直接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