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下次早来,您看店里确实没材料了,不然我们肯定不会关门。”如鹤赔罪,“明天店里出新品给你们打折。”
“可以预订吗?我家小公子想喝又不方便出门。”
听到这儿楚棣棠突然想起来,那个会做竹杯的男子没来找过她,不应该啊,他不来,自己这奶茶大业开不起来哦,愁人!
想着便起身回府,今一大早就被王姨给吵醒,新来的家丁们精神抖擞打扫着院子。
花园里的杂草被拔个一干二净,到处都是泥土水渍,这大半天了也该好了。
看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王府,楚棣棠心中居然生出一丝归属感,不出意外这以后就是她的窝了。
新上的褐色油漆大门掩去了原本的陈旧,崭新的牌匾在阳光下很是抢眼,围观在两边的百姓见她来了便转而小声说着,见她没有怪罪有胆大的直接出声。
“王女可是赚到钱修缮王府了?!”
“嗯,确实。”
“那你的生意好啊!”那妇人见她回答,一时怔住随口道:“就是东西贵。”
说完便后悔地看了看她,楚棣棠也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又聊了会儿别的才走。
她不知道的是人群中几个男子见她如今这般仪表堂堂,待人平和,便开始夸赞起来,建阳城中居然开始有人帮她说话。
在西街晃悠半天都没看到人,楚棣棠询问了旁边摆摊的屠妇得知情况,便驱车赶往竹木村。
“你说薛小子,他继父不待见他们两兄弟,偏生母亲也是个混球,身无分文的被赶出家门住在村角的破庙里,昨天好像听我家那个说他那个母亲听说他挣到钱了…”
坐在马车上的楚棣棠看着两边的茂林修竹,想着屠妇的话。有的人生了孩子可为人母、为人父;有的人生了孩子依旧是个烂人,甚至是恶魔。
出身这种事我们都没得选,更别说是在这样一个并不怎么开明的时代,她吐了口气,转而想起店面的事。
竹木村——村如其名,四周的山林全都是竹子,成片成片的竹海风一吹过便翻起竹叶儿,清一色的竹林随风而动。
这竹林里宝贝这么多,她这段时间逛东西两市可没见到多少卖的,眼前这是一座金山银山啊!
刚进村口便又那一群小孩子围了过来,胆大的直接道:“你是何人,来我们村干嘛?”
“我来找薛仪,你们谁可以为我带路?”楚棣棠抓一把管家放在马车里的糖递着笑问道。
“我们带你去!”带头的小女孩扯着下摆接过糖,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一边分给其他小孩子边走边问道:“你是薛仪哥的朋友吗?他继父可坏了居然想把小可儿卖了…”
在一群小孩子七嘴八舌下,还未走到地方便见一堆人围观着什么。
“我就一句话,你要是敢卖可儿,我薛仪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女儿垫背!”
一进门便听见薛仪一脸阴鸷恶狠狠质问道:“薛大琳你还记得我父亲临死前你发的毒誓吗?如今你违誓,可要做好准备,免得哪天…”
听到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什么不孝、诅咒长辈的,楚棣棠只想翻白眼,总有那么些人好为人师,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地鸡毛。
“呦!这是怎么了?”
一出声两边的人自动给她让出道:“薛仪,你可让我好找啊?怎么?欠钱的都是大爷?什么时候还钱?你和你弟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
环视一圈,沉声呵道:“谁是这小子的父母?”
薛仪一时间有点懵,面色不变的闷着没说话。
“这位贵人,他虽是我儿但早已被赶出家,欠钱和老妇没有关系啊。”
一油腻微肥、膀大腰圆的女人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