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别人做嫁衣。
她不蠢,知道父亲不想让她和二姐争,所以这些年她都是嘻嘻哈哈、玩物丧志的傻二哈。
她没想过争,皇位也好、父爱也好,甚至是女皇的关注,一些高官要臣之女他都刻意避开,以前是她自己选择放弃无话可说,可现在逼着她放弃,所以废物就要不留缝隙地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你教过我什么?”
楚傲白满面嘲讽,毫不留情地嗤笑,“是当年御花园撒谎替她顶罪;是在她收受贿赂东窗案发时不明所以地被扔进大理寺当替罪羊;还是她狎倌流连风月场所却让我被满朝文武、天下百姓所不齿。”
楚傲白挥袖擦了把脸,她真的恨极了这张和楚夜白相差无几的脸,不然这一桩桩一件件又怎么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话音刚落,皇贵君尖叫出声,上前就给她一巴掌,一脸失望道:“我看你是疯了,这些年是我没有管教好,才会让你如此目中无人、不敬长辈、胡言乱语。”
被打懵了的楚傲白,感受着脸颊上泛起的阵阵疼痛,鼻腔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耳朵里嗡嗡闹腾 。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紧紧拖拽着,让她不得动弹,无声嘲笑着她这些年的自作多情,怨不得人。
皇贵君见她这般作态,好似不想多看一眼,径直走过,“你长本事了?倒是先对付我起来了,怎么?我这些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不忠不孝之辈,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转身恶狠狠瞪着人时,见她擦过下颚的手布满腥红,一时间呆在原地。
“皇女,拿这个擦一下后颈。”一边的小侍赶紧找来干净的湿帕子,小声说道。
一边的小侍暗中扯了扯皇贵君的袖子,他才忽然回过神来,拿过帕子准备帮忙,刚递到面前,楚傲白便偏头躲开,退后两步疏远道:“我自己来就好,脏!”
皇贵君心下一凉,以前这孩子不会这样,看着止不住的血,鲜红却那么刺眼,突然有什么东西悄然间变了。
“今日多有不便,女儿先行告退。”楚傲白看着这满袖的鼻血,告礼而去。
柳氏呆呆看着远去的人,似有愤怒似有不解,眨眼间化为不可置信。
“贵君,许是皇女今日心情不佳,过两天知道自己错了就会进宫认错的。”一旁的小侍见到,连忙将人搀扶坐下。
柳氏看了小侍一眼,“也是,这孩子虽说荒唐了些,但本性不坏,等她想明白了就知道我都是为她好!”
还没说上几句就听见大女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