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禁足在府中的楚傲白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侍女,除却内心的荒凉,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这件事她的父君可曾为她考虑过半分,但凡他有一分心,结局绝不会这样,她亦不会那般狼狈不堪的背锅。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好像她楚傲白就不会受伤,不会委屈一样,她捏了捏眉心,一身疲惫。
“你回去吧,听命于谁便回谁处,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到底是十几年的主仆之情,楚傲白懒得听她的解释,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好意’以及迫于无奈的别无选择,这其中夹杂着的‘爱’让她恶心,几欲作呕。
楚傲白招手便有人将其拖出去,“都下去吧!”
看着一时间变得安静的书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活的很失败,挚亲背叛却觉得理所当然,小侍背叛却是为着钱途。
一直未得进食的腹中如搅如割,楚傲白拖着疲惫身子朝软榻走去,顺势栽了下去,看着惊起一边书桌的麻雀,扑棱棱飞起,不多时转身又飞了进来,踩着宣纸,时不时叨一下又抬起头东瞧瞧西看看。
她能想到清脆的鸟叫声,粗糙的小脚掌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可能还有清风过林梢的哗哗声,只是现在露在外面的这只右耳却是什么也听不见,突然想到那天。
“王女,老妇学疏才浅,还请另就高明。”大夫婉言谢绝。
连叫了好几个大夫的楚傲白即便再傻,现在也看出来了,能让回春堂的大夫说自己医术不佳的,那便是治不好了。
“治不好吗?”她低头轻笑一声。
像是在问大夫,也是告知自己这个事实,神色迷茫的她又在一瞬间接受了,这一刻她才清楚地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情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就像这只耳朵完完全全聋了听不见了,那便是大夫也束手无策,那一巴掌不会没有打,耳朵也不会没有聋,时间回不去,伤害也不可逆转。
没得到回答楚傲白,嗤笑了一声,询问道:“可有何改善方法?”
“敢问王女是如何受伤?当时可有出现其他症状?”大夫暗自惊叹,她刚才都想好了自己肯定会被赶出去,难得见人这么淡定,没有大吵大闹摔东西。
“一巴掌打的,当时耳朵里嗡嗡叫,头晕目眩的,想吐,现在也没什么感觉。”
大夫见人比较理智,便直接说开了 ,一边写着药方一边道:“有部分人耳朵会愈合,但也有一辈子都听不见,我没办法保证,但是可以先开药喝着。”
躺在榻上陷入回忆的楚傲白,听到有人大声敲门才回过神来。
“皇女,皇贵君派人来看你了!”管家一脸欣喜,正等着反应。
楚傲白盯着头顶的屋梁,毫不在意道,“就说我没空,你去接待吧。”
站在客厅里的管家和来者都很吃惊,往日里只要是皇贵君派人来,七皇女必定是最为高兴的,每次都很亲自接见、以礼相待。
可是这次没了往日的优待,派来的小侍知道原委,不置可否,假意与皇女府的管家客套了起来。
在店铺里转了又转的楚棣棠,对着一脸紧张的薛仪道,“这个地理位置还能降到低价,确实不错。”
推开窗便可见到对面的大茶楼,斜对面的酒馆,环境也很好,不吵杂,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
“人员调配的怎么样?西街那边算是我们的大本营,不可顾此失彼。”
这是东市的十字路口,若是经营得当便可赚得盆满钵满。东市繁华,西市次之,南边都是书院、书店等与学子读书有关的东西,书生气重,不过也可以开几个小店。
“调了三个人过来,今明两天装修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