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顾家家教也不过如此，还是说顾小将军徒有虚名？”楚炅似笑非笑，满眼戏谑挑衅道。
“顾家如何，还轮不到九皇女指手画脚。”陈洛对这个深受恩宠的九皇子一脸不屑。
“顾家养的狗，对你还挺忠心的。”楚炅眼中划过阴厉，指腹划过腰上的长鞭，一字一句漫不经心道。
“九皇子还请慎言！”顾云深厉声道。
他按住身边陈洛，一脸青色，握着拳，“如果九皇子没事，在下先行一步。”
“别急啊，我让你走了吗？”楚炅厉声问着，挥着手，朝顾云深门面就是一鞭。
顾云深眼疾手快，徒手接过横空而来的鞭子，只觉得手心发麻，皮肉绽裂。
陈洛见状，大声呵斥道：“即便你是皇子，也不要欺人太甚！”
“哦？我欺负你？”楚炅嗤笑一声，“我在教你们何为规矩，是吧？小将军。”说罢，又拉了拉手中的鞭子，从手心划过的鞭子沾着血渍。
“陈洛，你先回去。”顾云深看出这个疯子是想找他茬，这种事他已经处理不少了。
“回去！”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小声催促。
眼见好友一手抓着鞭子，血液顺着手掌滴答滴答落在石板上，陈洛自知身份低微，红着眼，咬了咬牙，退下去搬救兵。
见人气愤愤走了，顾云深才放心，侧身问道：“不知我何时得罪了九皇子？”
“需要理由？如是非要的话，大概就是觉得你脏了我的眼睛。”楚炅走近几步，突然拉动鞭子，顾云深手心皮肤翻飞，瞬间鲜血淋漓。
“长得不入眼，又混迹在一堆武妇之间，你说你一个世家公子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这大燕朝又有谁像你这样，要名声没名声，要美貌没美貌，你说谁会要你，啧——不对，是谁敢要你，毕竟——”
见人脸色铁青，楚炅似乎心情好了一点，转到他耳边，轻声问道：“小将军，你还干净吗？”
闻言，顾云深冷着脸，没说话，比这更难听的，他又不是没听过，这些年这种话听多了，除去一开始的难过、心寒以外，如今这些话对他没有一点伤害。
“九弟若是不会说话，也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楚棣棠猛地一把抓住人后颈的衣服，向后扔去。
这个人这么一转眼又受欺负了，真是……上次是老七，这次是老九，这TM还能到处是仇人？幸好她路过，不然又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楚棣棠看了眼他被打烂的手心，心中悄然蹿上一阵无名火，这要是个女的，她一定上去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即便是身后受宠的皇子，在楚棣棠眼中也不过如此。
她转身嗤笑道：“我知道你打小就缺爱，难免嫉妒、羡慕旁人，只是苦了君后费心费力也没把你教成人样，变成如今自私自利、睚眦必报、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样子。”
楚炅一个趔趄，堪堪站稳，就听那个屡屡和自己作对的女人，一刻不停地羞辱自己，气得他眼睛发红，牙齿咯咯作响。
还没等他说话，楚棣棠机关枪似的对着他，里里外外扫射一番，好叫他乱说话，狼心狗肺，目中无人。
“我看你就脏得很，一颗心卑鄙龌龊，一个脑子满是污秽，你就像那阴沟里的臭虫，一辈子都注定见不得光。”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简直就是你的专属词，像你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活着，怎么好意思活着？我都替你害臊、替你丢人。”
“胸无笔墨，又嫉妒成性，舞人是非，而不知礼义廉耻，一天到晚除了找人麻烦，你还会干嘛？你有本事将刚才那些话，说到母皇面前去，看看谁有理？无知无礼，刻薄寡恩的玩意儿，你身为一个皇子，难道不该检点自己的行为？”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