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楚棣棠掰开他的手指，带着苦笑，“你也知道我爱你，你什么都不说，我以为……不过都不重要了，放手吧！”
“顾云深，放手吧！我们早就结束了！”
“我真的不想和你耗下去，我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你达到目地，真的！”
“不要，我说——我都说——”
顾云深反手将人按在墙上，埋在她颈间，察觉到她的避让，一脸的泪痕的顾云深越发偏执，猩红着双眼，破罐子破摔，“我怕你不要我，怕你喜新厌旧，怕你和其他人一样只是短暂的喜欢我，然后离开……”
“我怕，我知道自己胆小，反复无常，样貌丑陋，配不上你，可——我就是喜欢你，我后悔了……”
“所以，求你——别说不合适，可以吗？别丢下我。”他一张脸都是泪，颤着说完，踮起脚，慌慌张张朝楚棣棠吻去。
见她微微别过头，顾云深踩着自己所有的自尊，孤注一掷地卑微祈求，“求你——别推开。”
唇齿相依，一个全是泪的吻，偏偏某人又不得其法，四处点火。
这大街上可不是一个好地点，楚棣棠浅尝辄止，忍着没回应。
见人满眼通红，泣不成声以至无力支撑，摇摇欲坠，楚棣棠百感交加，叹了口气，终究是心软地放开拦住他的手，一把将人拉到怀里，安慰道：“好了，不哭了。”
被抱着的顾云深，一时间哭得更伤心。
“别哭，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嗯？”楚棣棠轻拍着他的背，整理着他被泪打湿的头发，轻声道歉哄人，他妈的真是要命。
那边人声鼎沸，灯火绚烂，昏暗的小巷里，听得见商贩卖力吆喝的声音，街边路人喝彩的声音，孩童打闹的声音，风声，人声，声声入耳。
过了好一会儿，顾云深情绪才渐渐平稳，抽泣着打哭嗝儿，楚棣棠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打不得，更骂不得，也舍不得。
见人手臂上还泛着鲜红，楚棣棠环着人腰，疾步飞上屋顶，朝着侯府去。
等楚棣棠找到药箱回来时，就见人已经换了衣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的等她回来，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再折腾一下，她都要疯了。
静默无言，楚棣棠看着人手臂上那条十几厘米长的新伤疤，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愈合处长着粉嫩新肉，一看就是上次出征的新伤。
楚棣棠抬头睨了一眼顾云深，见人瞬间紧张起来，才低头处理这次的伤口。
手臂上还有一些细小的陈年旧伤，都比刚才看见的那个小很多，这个猪到底是受了多少伤，这一天到晚的看着精明，却是个傻的，就连自己的保护不好。
缠上纱布，打了结，完事。
楚棣棠将药箱堵丢在桌子上，一脸闲暇看着顾云深，“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吗？”
见人赧然点了点头。
刺啦一声，灯花闪烁，烛火跳了跳，暗淡下去，房间里变得昏暗起来。
背靠着椅子的楚棣棠会心一笑，不怀好意道：“还记得什么，说来听听，也好加深一下记忆，免得明天一早起床又给忘了。”
顾云深见人明明一副慵懒闲散队伍模样，压迫感却更强了，慢吞吞，“不会忘的。”
听人轻笑一声，顾云深有点委屈，又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假装平静地看着别处不说话，忽然她的身影笼了过来。
只见她双手撑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我觉得你八成明天就不记得了。”
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下，慢慢靠近他，“不长记性就得教训一下，你说是不是？”
顾云深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直视他。
看着困在胸前的人，楚棣棠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