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星!”
“跟你死了的妈一样,都是怪胎!”
伴随后妈的咒骂声,姜米甜一脚被踹飞。
“唔!”
闷哼一声,后仰跌倒,纤薄的背砸在冰凉的墙上,五脏六腑移位似地疼。
就在刚才,她刚赏了冤枉自己的那个野种一巴掌,还没来不及再打,就……
身上不停落下阵阵暴躁地拳打脚踢。
而动手打她的正是她的亲爸。
打够了,她被像垃圾一样丢出门,塞进车里。
“把大小姐送去老宅,禁闭七天,不准吃喝,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回来!”
禁闭七天,不准吃喝。
姜米甜哑然:这是等着给自己过头七。
被逐出家门后,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有后妈就有后爹。
这一刻,对于亲情,她彻底死心。
除夕将至,M国的京城到处张灯结彩。
但看在她眼里,那些红却十分刺目。
暮色时分,天色阴沉,快下雪了。
开车的管家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她雪白的肌肤上四处落下的淤青和伤痕。
皱着脸叹息道:“夫人和二小姐进门才半年,老爷正在兴头上,您何苦去招惹她们。”
是啊,她们进门半年了。
姜米甜不明白,为什么半年前妈妈刚过世,爸爸就领了那个女人和野种回来。
那个野种只比自己小一岁。
姜米窈,那个野种也姓姜,还用了姜家的字辈。
他们暗度陈仓近20年,自己和妈妈,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姜米甜的眸子逐渐变得冰冷,她恨!
从兜里摸出手机,十分爱惜的擦了擦,这是她拼死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一定要护好。
之后,会有大用处。
恍惚间,车开到近郊,路过墓园。
“停车。”
姜米甜盯着路旁半山上的墓园,一张嘴全是血腥味。
“我要上厕所,前面有公厕。”
人有三急,管家只好停车。
“可以扶一下我吗?”她虚弱地说,我见犹怜。
管家犹豫一瞬,下车绕了一圈去开门。
谁知,车门刚开,一根登山杖照头直呼下来。
管家来不及躲闪,被一闷棍打倒在地,昏过去。
姜米甜用尽全力才挥出这一棍。
她绝不能去老宅等死!
绕过倒地的管家走下车,艰难迈开双腿穿过马路上山,朝墓园的方向走去。
小小一段路,她走得几近虚脱。
双腿一直在抖,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妈……”
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去墓园看一眼妈妈,然后想办法去南方投奔外婆。
一时间,委屈、不甘、愤恨、思念一起涌上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忽然,她扶着一棵枯树站定,警惕地向身后望去。
寂静的山路上多了沙沙的脚步声,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种地方,除非……
旁人都说她是怪胎,没错,她是;
此刻,眼前一花,她看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一幕。
一瞬而逝。
难道,自己即将被捅死?
就在她惊出一身冷汗时,身后的人已经跟上。
四个壮汉,面带凶煞,有备而来。
姜米甜极怒反笑:“那个女人连一礼拜都等不了吗?”
她知道逃不掉,干脆转身迎战。
人往往在极度危险下,肾上腺素飙升,反而会显得平静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