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冷长逸走到姜米甜身边,一派君子端方。
姜米甜立刻给他使眼色:教书先生似的人,瞎掺和什么,别再被姜丰给治了。
她并未瞧见挡在自己身前半步的冷长逸,眼波一转,已换作另一幅模样。
饶是姜丰这个老狐狸见了也自动矮了半截。
此刻的姜丰还不清楚几天后等待他的麻烦将会是什么。
“二少,误会,都是误会。”
姜丰自然认得出他,他早打探到消息,冷长逸可能会出席宴会。
为了能搭上冷家,拯救风雨飘摇的姜氏集团,他紧急让老婆培训小女儿半个月,精心装扮出席。
听说冷长逸一直还没有女朋友,试问整个M国,谁不想攀上他。
姜丰赔笑,不敢直视那双眼睛,透出寒光的眼神仿佛丛林中随时准备猎杀的猛兽。
纵横商界20年的姜丰,也有在小辈面前秒变脓包的一天。
宴会厅的中央空调明明开足了30度,此刻,姜丰却还是莫名其妙冷得发抖。
“不用解释,我来是通知你,从现在开始,姜米甜是我的人,今后,她和姜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再敢动她一下,就是和冷氏作对,懂吗?”
冷长逸言简意赅,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最危险的警告。
一旁的看客,开始互递眼神。
人们无不好奇,姜米甜何时搭上的冷长逸?让原本很少抛头露面的冷家二少为她撑腰?
更有几位盛装出席的千金悄然红了眼眶,这证明什么?证明她们没戏了呀!
“明,明白。”姜丰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冷长逸满意地浅笑,单手推眼镜,扭头对姜米甜温柔道:“走吧,这种场合想你也不喜欢。”
对上温柔而克制的目光,姜米甜强迫自己收起惊讶的表情,点点头。
她不关心商界传闻,之前并没有想到冷长逸竟是财阀冷家的二少。
她发誓,自己绝不是为了换取全民YY对象的好感,才来了一出被追杀,倒在他门前的戏码。
可旁人怎么想,就不得而知。
冷长逸的手骨节分明,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时,有种怕把她弄疼了似的小心翼翼。
木讷中,她被带走。
穿过人群的姜米甜,显得心不在焉。
抛开身后窃窃私语的声音,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被冷长逸捏住的手腕上。
温热的手腕,覆上温凉的骨节,惊起酥麻一片。
她的整个左半边身子都像被卸下似的僵硬,只祈求自己不要顺拐。
可恶,被他装到。
又霸道又温柔,谁能不沦陷。
出了酒店,冷长逸立刻撒手,镜片后低垂的眼神带着几分道不明的情绪:“回家。”
冷长逸指了指马路对面的车,丢下她,先一步过马路。
姜米甜低头看一眼被突然放开的手腕:懂了,他刚才只是好人做到底。
姜米甜回忆起这几天相处的点滴,他明明那样周到,却又总带着几分疏离;
明明显示出很关注自己的样子,却又很怕与自己肢体接触。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姜米甜挠头,她只活了二十年的小脑瓜想不通,只觉得心底莫名空落落。
姜米甜孩并不清楚,她已经陷入某人的温柔乡中,她的情绪已经开始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变得患得患失,起伏不定。
一路无话,直到下车姜米甜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回木屋,而是到了一处别墅前。
姜米甜哑然,早该想到的,冷家房产遍地。
可冷长逸为什么大过年的会上墓园半山小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