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听璃姐这样讲,惊得一个旋转跳跃。
“琉璃,我可没得罪你,干嘛害我?这话被二殿下听见,今晚我就得蛇首异处,甜点小姐虽然长得可爱,却不是我的菜,我就算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她,人类我可吃不消!”
白龙难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正经模样,连连摆手。
看在琉璃眼里,只觉幼稚。
她没再吓唬白龙,撇过头去,继续盯着远处的一双人;
看似心无旁骛,实则微微翘起的嘴角,出卖了她的内心,三分紧张夹杂着七分欣然。
月色下,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渐近。
赶在冷长逸和姜米甜回到吊脚楼之前,琉璃和白龙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回房间后,两人默契地都没提起今晚发生的一切。
洗漱过后,姜米甜抱着被子问:“今晚怎么睡?”
“我睡沙发,你睡床。”
冷长逸从善如流地拿过姜米甜手里的被子,不带商量的转身往客厅去。
虽然是套间,但只有一张大床,进房间时姜米甜就看见了。
她歪头去看冷长逸的背影,她其实不介意去睡沙发的。
只是感到奇怪:冷家二少,难道没有资格再多开一间房,就非要和自己挤一间?
图人多暖和?图少花空调费?
她真的猜不透冷长逸。
他是温柔的,谦让的,周到的,君子的,除了刚才那个可怕的一瞬而逝的眼神外,他几乎完美;
可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却又好像始终和自己隔着一层膜;
姜米甜感觉自己似乎离他很近,但又好像很远。
就像她能想到姜米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陷害自己;
可她永远猜不到,冷长逸为什么会和姜米窈对面而立,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但姜米甜没问。
冷长逸明显不愿多说,那么她就不会多嘴。
静谧的夜,窗外的嗖嗖冷风就像白噪音。
发生了那么多事,原以为自己会失眠的姜米甜,意外地沾枕头就着,失眠的只有冷长逸一个。
“二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女人,这不是你的风格。”
手机里,传出白龙的声音。
“需要我去查公司的内鬼吗?”
沙发上,没办法完全伸直大长腿的冷长逸表情阴郁:“不用,我给她种了蛇卵。”
一句话,让白龙愣住。
蛇卵,白龙很久没听到过这两个字,他记得这是一种很残忍的惩罚。
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二少,懂了,她会替我们找到内鬼。”
“姜米窈你不用管,姜家的公司你多上点心。”
“二少放心,姜家的在谈项目、股票、声誉,合作伙伴,哪一样都不会放过,一定替米甜小姐出口恶气。”
“先吊着姜丰的公司,让他……活不好,也死不了。”
“明白。”
挂了电话,冷长逸长出一口气,他在忍,姑且让姜米窈和姜家的公司再多活几天。
同样的夜,不同的人,心境不同。
呼啸而过的北风,听在姜米窈的耳里,好似哭泣时的短叹长嗟。
拖着一身淤青和痕迹,她蹑手蹑脚回到姜家别墅。
摸黑上楼,直接冲进浴室。
不停地洗,不停地搓,身上破皮了也不停,姜米窈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哭出来。
“我,我是干净的,该脏的不是我,是那个贱人,是那个占据了我姜家大小姐身份的贱人,是那个贱人,是她夺走了我的人生,本该属于我的人生!”
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