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冷长逸的声音,那个大哥也跟着回头。
姜米甜赶紧应声。
同时,右眼皮跳了几跳,自认倒霉。
她觉得这一幕莫名像不安分的新媳妇偷人时被现场抓包。
“不好意思,朋友叫我。”
姜米甜带着其妙的脑洞抱歉地说,与那个大哥错身而过。
没必要为了陌生人得罪金主爸爸。
想到冷长逸之前说的那两句‘不喜欢’,她立刻收敛笑容,举起盒饭,示意冷长逸:巧合,都是巧合。
但冷长逸依旧板着脸,气场十足。
姜米甜认真揣测他的脸色,才发现,冷长逸的目光其实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她忽然从冷长逸的眼神中读出两个字:紧张。
是紧张,不是生气。
他在暗示什么?
连接上脑电波的瞬间,她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顺着冷长逸目光的方向猛然回头;
正因为这个回头,她看到那个大哥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奇怪表情。
那是一种饶有兴趣的笑,通常出现在老猎手面对猎物的时候。
姜米甜拧眉,脚步不自觉加快。
在她靠近冷长逸后,两个人都明显松了口气。
冷长逸抬起手臂将她虚圈在怀里,扭头离开。
又走过两节车厢,确认没人跟上来,迅速回包厢锁上门。
“注意到他的双肩包了吗?”冷长逸眯着眼睛问。
不等姜米甜回答,又用肯定的语气说:“他包里有管制物品。”
“冲我来的?”
冷长逸侧目看向姜米甜,眼神仿佛在说:还不算太傻。
“怪不得,他已经换票去高档软卧,怎么会从车尾的方向迎面过来?而且,他一上来就问东问西,热情地像在着急打探什么。”
姜米甜恍然大悟。
她又一次发现,自己的阅历还是太浅。
同时也佩服冷长逸,只一眼,就看穿了那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说,出了京,某些人就不会来祸害自己,让她死在外面岂不是更好。
“要报告乘警吗?”她倾身紧张地拉住冷长逸衬衣上的袖箍。
冷长逸摇头,安抚似的轻拍她的手。
“现在抓他,就算搜出管制刀具,无非行政拘留几天,不如先不动声色,抓个现行更好。”
“他会在火车上动手吗?”
“依我看不会,他不敢,应该会等到下火车后。”
冷长逸猜,那人会等他们下火车后,在去巴山的半路上动手,但他没细说。
姜米甜信任他,听他这么说,悬着的心也定下来。
“我刚才提醒过你,说过不喜欢他问你那么多问题,你也不该对他笑。”
“……”姜米甜被噎了一下。
她只恨自己之前想多了。
还以为是冷长逸的占有欲作祟,原来他只是不想眼睁睁看自己当傻子。
尴尬地挠头,松开揪住冷长逸袖箍的手,回避他镜片下似笑非笑的眼神。
姜米甜偏过头去,假装欣赏落日。
她没看见,冷长逸垂眸,手指在她停留过的袖箍上反复摩挲。
过了一会儿,姜米甜听见自己肚子的咕咕叫声,两人这才想起来,盒饭都快冷了。
默契地回眸,相视一笑。
姜米甜买的盒饭是最便宜的那种,味道一般,她饿了,但也只吃了一半;
难为冷长逸能优雅地将一整盒饭全部吃光,表情还没有丝毫嫌弃。
车窗外的夕阳斜下去,包厢里始终没再上人。
晚上10点熄了灯,早早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