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扛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那个大哥竟然三两下被冷长逸制服了。
“你,你……没事吧?”姜米甜站定,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泪,扯着冷长逸左看右看,竟然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甚至连衣服都很干净。
再看那个大哥,一身的伤,浑身被绑住,嘴巴也被堵上,气息奄奄。
姜米甜忽然很想抱着冷长逸大哭一场,告诉他,自己快吓死了,还以为他出事了,但她还是忍住了。
“我没事,不是让你在这里等吗?差点崴脚吧?”冷长逸垂目温柔地说。
姜米甜又窘起来,满脑子都是自己曾说过的大话:我保护你,我练过空手道,我会武功……她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消失。
就在这时,‘哇儿哇儿哇儿’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两辆警车奔他们而来。
接下来,又是叫姜米甜傻眼的一幕。
冷长逸将那个大哥仍在地上,去迎办案的警察,警察在那个背包里搜出三把砍刀,一把斧头,两捆绳索,还有一把自制手枪。
笔录和简单的闻讯后,坏人被拖上警车。
这下可好,携带枪支加意图绑架,不是拘留那么简单,至少五年起步。
冷长逸和姜米甜,连带那辆破车被留下。
“你早报警了?”姜米甜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不记得冷长逸什么时候打过电话。
“对,所以我才敢让你上车,我们不跟他走,怎么引蛇出洞。”
姜米甜噎住,再一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冷长逸早有准备,可怜自己还像个虎妞一样信誓旦旦要保护人家。
年轻人,阅历还是不够啊!
姜米甜摸了摸烧红的脸颊,为了挽尊,岔开话题:“你是怎么把他制服的?难道你会功夫?”
冷长逸对上她探究的目光,扶了扶眼镜,肯定地语气:“我只是平时爱锻炼,力气大了点,对,就是这样。”
姜米甜:呵呵,姑且相信你。
危险解除后,他们按照导航继续一路前进,山间的风都变得柔和起来。
姜米甜坐着哐哐直响的破车,也不害怕了。
车行到山脚下,没了水泥路。
下车走不远,一个卯榫结构牌楼式的建筑赫然眼前:巴山秋池。
他们到了。
“我记得这个牌楼,外婆家就住在眼前这座山的半山腰。”姜米甜还有一点残存地记忆,不自觉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风一般的女子似的跑过牌楼,沿着山路一马当先,她的心情太迫切了。
可走出不远,她突然张着双臂来了个急刹车。
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大哥,能不能请你移开一点,借个路,我是本地的。”
她盯着那条横在路中央,红黑相间,手腕那么粗,距离她不到半米,正冲她吐信子地凶巴巴的蛇求道。
姜米甜有预感:它刚出洞,饿了,想咬人。
快到惊蛰,南方的蛇已经结束冬眠。
“怎么了?”她身后稍远些,冷长逸扬声不紧不慢地问。
“呜呜,有蛇,它好凶!”姜米甜撅着嘴,委屈的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