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米甜满脸推上‘我不是,我没有,我一定能治好你’的表情,尴尬一笑,低头继续她的治伤工程。
冷长逸很想叫她换个地方擦,奈何说不出口。
任凭她一遍遍在自己的胸膛前作画似的把酒精和碘伏擦了一遍又一遍。
火烧火燎的辣,又痛又爽的感觉。
冷长逸紧握双拳,尸体似的直愣愣地躺在床上,任凭摆弄,已经快分不清自己胸前的火辣到底是因为酒精的灼烧还是内心的焦灼……
而姜米甜的确也有不能言说地小心思。
她之所有总是反复在冷长逸的胸前‘上药’,是因为在给伤口消毒的过程中,她无意中看见冷长逸心口处隐秘的纹身。
她从前只觉得冷长逸脸上挂着的那副金丝眼镜平添了几分禁欲气质,可当她看到他心口纹身的瞬间,只觉得性感极了。
她暗暗地想:金丝眼镜和纹身真是绝配。
好想亲一口他心口的纹身啊!
当然,这样突然冒出来的不要face的想法,她万万不敢表露。
只是总忍不住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纹身看,那是一朵妖冶的花,红色的花蕊下藏着细长的形状,看久了,觉得好像是一双眼睛。
半个多小时后,姜米甜终于完成了大‘工程’。
抬头的刹那,她才发现浑身僵硬的冷长逸正满脸通红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是吃了药吗?怎么还在烧!”
看见脸色不正常的冷长逸,她肃然紧张,伸手在他的额头上和脸上摸来摸去。
冷长立刻闭上眼,怕被她看见想吃人的眼神。
“好多了,休息一下就好。”冷长逸倔强地说。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被套上干净的衣服,冷长逸仿佛真的打了场仗似的,浑身累到虚脱。
眼看窗外的天色暗下去,姜米甜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她买了点清淡的饭回来,先给冷长逸喂了粥,见他睡了,才顾上自己。
姜米甜饿了,中午饭就没吃,这会儿正吃得狼吞虎咽。
天暗下来后,冷长逸同意她拉开窗帘,开了盏床头灯。
借着微弱的灯光,姜米甜吃着饭,忽然想起自己兜里还有东西。
早上走之前,外婆特意给她装了三个香袋,重重地拍了她的肩头,还叮嘱她一定要在不同的时间点打开。
外婆说过,见到冷长逸之后,可以打开第一个。
她向来是乖孩子,虽然十分好奇,却也听话,只打开了上面绣着数字‘1’的那个香袋。
里面装着一张纸条,映入眼中的是一行苍劲有力的毛笔小楷,只有短短几句话,叫人摸不着头脑:
本是殊途,但如果下定决心,便不要再犹豫,人生苦短,祝好,我的外孙女。
“什么意思?”
她挠着头,认真地想。
眼神不自觉朝床上昏睡过去的冷长逸看去。
结合这两天发生的状况,小声犯起嘀咕:
“难道外婆知道他能成功,已经通过了考验,叫我跟着他?”
“也对,我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但现在落魄了,和M国第一财阀家庭相比,的确算得上殊途。”
“可是,外婆叫我不要再犹豫是什么意思?难道外婆早就看出来,我对长逸哥哥……”有点喜欢这几个字,姜米甜说不出口。
虽然不敢说,可娇羞的表情和忍不住微翘起的嘴角,已经出卖了她。
同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外婆都能看出来她对冷长逸有超出界限的感觉,那冷长逸呢?他感受得到吗?
还是说,他也对自己……姜米甜又想起阮梦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