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米甜一僵,先一步扭头。
她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讶异又压制不住的喜悦:“长逸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又忽然意识到什么。
“是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她以为冷长逸之前的伤并没有恢复完全。
姜米甜此刻骤然紧张的表情,是闫书棣一晚上都没见过的。
她瞬间松开原本扶着闫书棣的手,覆上冷长逸的肩头。
另一边,闫书棣也是一僵。
垂头眯眼看了看突然空荡荡的胳膊,有一种被空降兵抢了心头好的不爽。
但他还是压制住了情绪:“米甜,这位是?”
姜米甜哪里顾得上回答他,满心满眼都是冷长逸。
还是冷长逸绅士的回了话:“你好,冷长逸,米甜的……好朋友,你是?”
冷长逸伸出手,顿了一下,又抽回去,微微扬起嘴角:“不好意思,忘了你右胳膊动不了。”
他明明是落落大方又文质彬彬的态度,可总让闫书棣觉得,他在奚落自己是个残的。
闫书棣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扬起一张青春爽朗的脸:“你好,闫书棣,我是……米甜的学长。”
话音落,闫书棣知道自己输了。
好朋友三个字的分量,显然比什么狗屁学长重得多。
男人之间无声的战场,女生是不会懂的。
姜米甜才不管那么多,拉着冷长逸火急火燎地问:“长逸哥哥,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别担心,我身体很好,只是来探视一个朋友。”
冷长逸语气缓缓,还不忘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姜米甜柔顺的长发。
亲密安抚的一幕,看在闫书棣眼中犹如一根扎进喉咙的刺,咽不下又吐不出。
“米甜,你是陪学长来看病?他摔到胳膊了?”
冷长逸君子端方地说,动作却十分霸道,不容分说抽走闫书棣手里的X光片:“医生怎么说?”
姜米甜这才想到闫书棣的伤,十分抱歉地看向闫书棣,跟冷长逸解释道:“我们晚上遇到一点状况,闫学长他……医生说胳膊断了,至少要打石膏,至于要不要钉钢钉,还要看情况。”
“啊,胳膊……好痛。”闫书棣见状,立刻喊痛,一脸苦相地看向姜米甜。
只是不等他倾斜身体,又被一双手按住肩头。
隐隐发力的冷长逸,看起来云淡风轻,闫书棣也不好当着姜米甜的面发作,说被冷长逸捏疼了,显得很弱鸡似的。
“这么严重?”冷长逸‘关心’地看向闫书棣。
扬起那张X光片,对着走廊的灯照了照。
姜米甜嗤笑一声:“你又不懂,别看了,医生都说……”
“我刚才没看错,你被骗了。”冷长逸又道。
姜米甜这才想起,刚见面时,冷长逸就说过这话。
“什么意思?”她好奇地问,没注意到闫书棣紧张地抿紧了嘴。
冷长逸放下手里的X光片,脸色沉了下去,指了指闫书棣的胳膊:“很疼?”
“当然!”闫书棣仰起脖颈,却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
“轻微骨裂,几乎看不出来的那种,石膏都不用打,真的痛吗?是你忍耐力太低,还是医生夸大其词?看来这个医生没什么医德,需要帮忙投诉吗?我想,你被骗了不必要的检查费和治疗费。”
冷长逸很少对着外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说完,便将X光片还了回去,好整以暇地看着闫书棣。
他一套说辞和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整个人散发出如沐春风的关切,仿佛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心人,只要闫书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