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室内,门窗紧闭。
闫书棣懒散地瘫在宽敞的加长沙发里,翘起的脚尖,扬起的下巴,无处不透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仿佛在说:这是老子的场子,老子说了算。
而他脚尖朝向的方向,钢化玻璃茶几旁,正跪着个女人。
披散着头发,看不真面容。
屋内,安静到能听见呼吸声。
突然,‘砰的一声’,闫书棣砸掉手里端着的高脚杯,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朝女人扑了过去……
他一只手狠狠抓住女人披散的长发,将人拖向屋角,开骂:“贱货,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乖戾而暴躁的声音尤其可怖,被迫扬起头的瞬间,姜米窈露出苍白的脸。
“闫少,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这次吧……”求饶和哭喊并没有为她带来一线生机。
反而,让闫书棣的眼神变得更加变态和暴躁,求饶声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
咚,咚,咚,接连突兀的撞墙声,叫闫书棣感觉很爽。
姜米窈仿佛一只待宰的小鸡,无力挣扎。
被闫书棣按住,一下一下,狠狠撞在冰冷的大理石墙面上,额头上肿起一大片,又紫又红,眼看要出血。
姜米窈感觉自己快脑震荡了,头皮都要被扯掉似的疼,额头也好痛,她好怕破相。
死死抓住闫书棣的脚踝,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闫少,傻白甜肯定是有人提醒,否则不会那么警觉,闫少,别,别让我毁容,求你!”
“我保证下不为例,我有其他的办法,真的。”
“闫少,饶了我吧,不是还要我当姜米甜的替身嘛,要是我伤了残了,还怎么伺候你?”
听到替身和伺候几个字,闫书棣终于顿了顿。
他只是想撒气,倒不是真要弄死姜米窈。
手上力气一卸,姜米窈迅速挣脱出去,想了想,又爬回他脚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闫书棣轻蔑地看向脚边,突然问:“刚才是我粗鲁了,你不会恨我吧?”
“不,不会。”
姜米窈怎么敢!
说实话,她是后悔的,搭上闫书棣之后,她曾以为自己终于钓到了豪门阔少。
毕竟,第一眼见他时,他是那样阳光开朗。
谁知道,闫书棣竟是个双面人,私下的他,比恶鬼还可怕,喜怒无常。
姜米窈抬手碰了碰额头,忍不住呼痛出声,又立刻闭嘴,想了想道:
“闫少,是我犯错,你打我罚我,都是应该的,请相信我的一片真心,我愿意为你哐哐撞大墙,真的!”仿佛刚才求饶的不是她。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姜米窈浑身虚脱地松了口气,她知道,闫书棣的气消了,她安全了。
“很好,我喜欢这个态度,你刚才说还有别的办法?”
闫书棣的口气和缓起来,果然喜怒无常。
他单手扯起瘫坐在地上的姜米窈,甩在沙发上,倾身压下去:“可别再是馊主意。”
姜米窈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看见警告的眼神,勉强压下恐惧的表情:
“不会,这个主要是别人帮我出的,保证有效。”
“是谁?”闫书棣饶有兴致地问:“你还有舔狗?”
“闫少,那个人我不方便说,但请相信,他绝对站在你这边。”
姜米窈伸手环住闫书棣的脖子,不值钱的发S:“闫少,你看过红楼梦吗?”
“有屁快放。”闫书棣不耐烦地说,不想打哑谜。
“……我的意思是说,一个家从外面是拆不散的,可要是从里面烂了,不用拆就散了,傻白甜和冷家二少,也是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