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干完活后,姜米窈和程懿中一起在食堂吃了晚饭。
出了饭堂,她把书交给程懿中,让她帮自己带回宿舍。
“你不回?”
程懿中问,她对姜米甜,总操心得像个老妈子。
“周末国乐社团有活动,这两天晚上我得去排练室,合奏讲究配合,我得参与练习。”
她笑着说,程懿中哦了一声,又有点放心不下:“我跟你去吧,我在旁边等,男同学不是也在国乐社团吗?”
程懿中提醒她,姜米甜不甚在意。
“大家都在,他不能当众对我做什么,我估计会练得比较晚,你先回吧。”
姜米甜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总依赖程懿中,她认为自己该长大了。
到练习室的时候,其他同学已经互相配合练习有一会儿了,她加入进去。
因为社团有些同学知道她在勤工俭学,也没人怪她。
姜米甜一进屋就看见对自己招手的闫书棣。
礼貌性地点头后,开启视若无睹模式。
自从看见闫书棣和姜米窈走在一起,她之前对闫书棣的那点仅剩的学长滤镜早碎了。
现在,对于闫书棣,除了防备,就是阴谋论。
就连那阳光般灿烂的笑,都开始感觉很假,像一张面具。
姜米甜在国乐社团担任琵琶手的位置,平时她的琵琶就锁在练习室的柜子里。
大家如火如荼地进入角色,除了闫书棣外,其他人都很投入。
大约晚上9点,大家都有些疲累。
团长学姐建议中场休息,不少同学纷纷出去放风或放水。
闫书棣趁机把没来得及出去的姜米甜堵在墙角。
格外热情地递上一个长盒子。
姜米甜垂眸看了一眼那个盒子,嘴角带笑,眼中含霜地问:“闫学长,这是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我听说你近半年在学吹箫,这个送你,希望你吹箫愉快。”
闫书棣弯了眉眼,一口一个吹箫,故意咬重那两个字。
他似乎认为姜米甜没谈过恋爱,就单纯地听不出他在开H腔。
也许,以前的姜米甜的确如此,没准还会高兴地收下礼物。
但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闫书棣说完,打开盒子。
姜米甜不是小门小户出身,瞥了两眼就看出那支箫的价格,至少3千块左右。
放在以前,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并不会觉得怎样,又不是还礼不起,但现在,她只会把这种殷勤视为负担。
立刻问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是单我有呢?还是社团每个人都有,只是大家得到的乐器不一样?”
“只有你有,我又不是冤大头。”闫书棣讪讪一笑,似乎有些无语。
“那我可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单我一个有算怎么回事?”
姜米甜温柔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生硬。
“我和闫学长只是普通同学,你实在没必要送我礼物。”
姜米甜怕他故意装不懂,不等他回话,说得更直白。
“我们大概率没有进一步的可能了,如果收了你的礼物,传出去只会引起误会,反而阻碍了学长你的桃花,那多不好意思,你还是送给需要的人吧。”
闫书棣原本还笑着的脸,有些挂不住,僵在那里。
他没想到从前又乖又顺,不懂拒绝的姜米甜今天会这么干脆。
看见闫书棣黑了脸,姜米甜只想笑,但她忍住了,假装懵懂地问:“闫学长,你生气了?”
闫书棣:“……”
“哎呀,对不起,你别生气啦,我这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