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茹拿着烧饼馒头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片惨状。
“谁来告诉我,逃荒为什么会有流寇。”陆茹内心想,如果前几天的来的人是小队滋扰,那么今天的就是流寇,和前几天完全不同的一伙人,已经过了乌合之众的阶段,成了一只有训练的团伙。
陆茹和陆母两个人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奔回陆父几人在的树下,此刻的树下已经成了一片焦土。
“爹,业子,小兰。”陆茹和陆母两个人心急如焚。
这次的流寇明显有备而来,陆茹没有把握可以一家子全身而退。
整片场地都尘土飞扬,这场灾荒就是旱灾带来的,流寇带来的战斗成了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最后的声响。
这是单一向的屠杀,一群对着手无寸铁老百姓的屠杀。
陆茹和陆母两人看到了刘贺义,“你们怎么样了,我爹和弟弟妹妹呢?”陆茹对刘贺义问道。
“都在山里。”刘贺义没多说,流寇带来的能躲就躲开。
陆茹和陆母就随着刘贺义到山里,和刚刚陆茹去的地方差了一点距离,是自己没发现的地方。
“小兰,业子。”陆母冲过去抱起小兰和业子哭起来。
“这场像不像有组织的?”陆茹开始分烧饼馒头,陆家和刘家的几人每人手上一块,“别噎着。”
刘贺义吃着手上的烧饼,眼泪就涌了上来,有多久没吃到这种好吃的东西了。
“看着和前几天的不像一伙,不知道这些人还有什么值得抢的。”刘贺义也觉得有点蹊跷。
这个地方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家,大家互相看看,都闭口不言,就是小兰都知道把吃食往怀里藏。
“去看看?”陆茹能找来吃的,但是却没有办法带大家躲起来,要想办法保命。
“走。”刘贺义想一个小姑娘都能想办法,自己也要做点什么。
两人和两家人打了招呼,就从侧方上过去,这群流寇不只是抢食物,抢小孩,还抢妇女,抢不走的就杀,陆茹两人看到一个小孩子马上就被抢走了,是一个小姑娘。
陆茹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往前走了几步,照着那个刀疤脸的眼睛撒过去,男的松开手揉眼睛,刘贺义冲上前抱回了小姑娘。
陆茹和刘贺义两个人就跑开了,怕别的流寇杀二人。
两人跑到其他地方,听到了哨声,陆茹看着那个迷了眼睛的刀疤脸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有人边撤退边说,“张老大让撤了,快撤。”
看到人都撤了,陆茹就瘫软坐在地上,小姑娘挨着刘贺义坐着。
现在满地的哭声,找爹娘的,找婆娘的,以及满地的尸体,都让人感受到的只有绝望。
“二爷爷,二奶奶。”陆茹想起来陆二爷一家没有和刘贺义躲起来,不知道怎么样。
刘贺义一句话不说,起身跟着陆茹去找陆二爷一家。
两人一路上边走边喊陆二爷,有人擦干了眼泪起身埋家人,有的哭着对方怎么扔下了自己。
“爹。”小姑娘突然对着路边一个男的叫起来,
陆茹和刘贺义站住,虽然灰头土脸,但是看的出来是二十几岁的瘦高个男性。
“花花。”瘦高个男马上走过来要抱过花花。
“你是她爹?”陆茹和刘贺义都有些戒备。
“我叫陈水生,花花刚刚在我身边被人抱走的。”陈水生说着的时候,花花就一直从刘贺义的身上向陈水生身上扑。
陆茹觉得没问题,刘贺义就把花花给了陈水生,二人继续走。
现在当然没办法再多负担一个孩子,有亲爹养最好。
陆茹二人走了几百米,终于看到了陆二爷一家,还有村长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