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想要说一句,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若是夫子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可是直接问学生,学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只听一面,难免会被人当成出头鸟,吃力不讨好。”
张教谕面色通红,只是这次不是被气的,而是羞的。
张教谕早年也不过是这临安县附近村里的村民,家里世代贫农,靠种地为生,后来得到了村里夫子的赏识,才读书考学,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少年时,家里困难,被人看不起,爹娘过世后,更是爷奶将他一手带大,结果老两口一天福都没想到,他考中举人后,老两口就一一去世了。
所以,他才对不孝顺,尤其是不孝顺老人的人格外的反感。
沈一荣入学后,一直很努力,时不时的就来问他问题,这让他为师者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时这个孩子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了解以后,还有些感叹,觉得这孩子也是不容易。
据说,这孩子和爷奶的感情很好,是个极为孝顺懂事的,经常能看到他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看看爷爷奶奶。
从没被看望过的沈老头,沈老太:……
所以他总是下意识的把他带入到自己的身上,这个孩子又格外的用功,所以他很照顾他。
有时候他还会和他诉苦,说到自己的家事,总之很得他的心,差一点这沈一荣就变成他的得意门生了。
只是张教谕虽然执拗又轴,可是不代表他傻。
今日之事,现在细想很多根本就站不住脚,他之所以这样做,归根究底还是太相信沈一荣这个学生了。
现如今,自己成了这县学的笑话,弄不好,还会落一个同流合污的名声。
曾经张教谕有多信任沈一荣,现在的他就有多愤怒。
回头看,沈一荣已经不再这里了,张教谕生气道
“去把沈一荣给我叫来!”
不管如何,今日闹了这么一出,这事儿是如何都不能善了了,总得有人要为这事儿负责。
沈一荣在山长他们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害怕了,趁着没人注意,便溜回了自己宿舍,可是,不多时,就传开了喊他的声音。
沈一荣,没由来的心慌,可是,还是应了声,胆战心惊的跟着人去了教室。
等到沈一荣到教室,看到山长和教谕都在的时候,他瞬间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沈一荣,你是否亲眼在考场看到了沈翊尘打小抄?”
沈一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