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新浮现的,是灵脉山处,石门内里正发生之事。
商玺:……
他有些无言的,看了朗映怀一眼。
【用灵线拴住鱼师弟,再到将其拖进灵脉山,把石门封闭】
【这中间,也不过是个眨眼功夫】
【朗师弟,居然还能留有余暇的……】
【往石门里,塞进块留影石】
想到朗师弟是先去了灵脉山,才回来收拾的鱼荀。
所以,也极有可能是——
从朗映怀发现噬灵鼠成群,肆虐灵石脉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经想好了,不仅要把鱼师弟关进去。
还要把鱼师弟,大战噬灵鼠群的画面,给录下来。
虽然目前,看朗师弟此举,也许,也另有他的考量在。
但不知为何,商玺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总觉得,就算朗师弟,有多正当的理由……
可他恶趣味的比重,总要占得更多一些。
商玺心中虽这样想。
但目前,鱼师弟的情况,总是要更重要一些的。
因而,他也便将心头,生出的种种繁念,尽数压了下去。
而将全部的心神,投注到了新浮现出的画面上。
见鱼荀一边嘴唇不停地动着,一边一箭一只噬灵鼠。
在他身边不远处,已经堆了一座小尸山。
这尸山虽整体看着小,但积堆着的鼠尸,却委实算不得少。
放眼看去,整个尸山都是由,一只又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胖噬灵鼠,垒堆成的。
而有了先前,五月前那份影像的打底。
几乎是在那小尸山,映入眼底的瞬间。
商玺就赶紧把目光,投向了鱼荀的身上。
见对方神情虽暴躁凶戾,但也只是暴躁凶戾。
全然没有,体内那股凶性,被激发出后的癫狂嗜血之色。
出招时,更是纯粹的风属性灵光。
完全没有那股,奇诡的黑光,交缠于其间。
商玺见此情形,不由得跟着,微松了口气。
随后,他便产生了新的疑惑。
【为什么鱼师弟的嘴唇,一直在动】
【而他却半点声音,都不曾听到】
【是朗师弟先前,放进灵脉山中的那枚留影石,录不出声音吗?】
商玺这样想着,便也直白的问了出来。
“鱼师弟的嘴唇,怎么一直在动?”
“他在说什么?”
【就算是念法诀,也不该一刻都不停吧】
【况且,以鱼师弟的性子……】
【就常理而言,他也不会选择,需要念这么长法诀的招式吧】
商玺刚这样想,就见对面的朗映怀,不知何时,又摇起了他那柄,上绘青绿山水的折扇。
见商玺看过来,朗映怀还对着他,挑唇轻笑。
随后,对方才语含笑意,不紧不慢的道。
“我的好师兄,你不会以为,鱼荀他是在念什么,招式法诀吧?”
商玺:……好恶心。
【为什么从朗师弟口中,说出的“好师兄”这三个字】
【会给他一种头皮发麻,遍体生寒的诡异感】
【就像是,走在路上,不慎踩死一只噬灵鼠一样】
【好晦气】
【真的好晦气】
商玺强忍着,自心头莫名翻涌而上的恶心感。
想要向朗映怀问个清楚,可不知为何,看着对方那张笑嘻嘻的脸,他连开口的兴趣,都没有了。
所以,商玺只是,目光沉凝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