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高蝉一人。高蝉性子单纯直爽,只被水汜和揭开的杀父之仇蒙蔽至今,可唐白却是想得更多一层:“我虽不喜欢他,但也知你是他在世上最看重的人,他将父亲被害的真相揭与你看,便知你会恼恨出走,好让你逃过当日死劫。”末了,又加一句:“论及计深,我不及他。”
其实多年来,这件事高蝉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人生于世,凡事并不都能去想个透彻明白,想不想得明白全凭靠自己愿不愿意去明白,人终究是要活下去的,与其接受一个让自己终生悔憾的结果,还不如不接受的好。
“罢了。”高蝉闭目说道:“三弟不知道安排了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若再回汜水城,免不了又要多生事端。”
“好。”二人各怀心事,相拥而眠,良久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