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我不配才对,那便最后再叫这一次吧,师尊,还有几十根锁灵锥,请您来执行吧,若是死在你手中的话,也算是我最后能给你的宽心吧。”
墨黎早已经心头黯然,听着路泽这话,不由得冷冷地笑了一声,“宽我的心么?如你所愿。”
墨黎甚至都直接忽略掉了伯夷还打算用真言湖的湖水来审路泽这件事情,随着他的语音一落,手中已经迅速地捏出来印诀,他没有回头去看,似乎是刻意的不忍回头去看,因为眼下,原本困住路泽的那个光罩里头,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根一根的锁灵锥悬在那里。
墨黎背着身,终于是无力地挥了挥手,他没有回过头去,只是耳朵听见身后,那噗嗤噗嗤锁灵锥入体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原本还伴随着路泽压抑的闷哼声,再到后来,连那闷哼声都已经没有了。
地牢里安静得如同无人之境,只能隐约听到墨黎的呼吸声
,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他垂在身侧的双手隐隐地颤抖着,眼眶也有些红了,却是最终也没有回过头去再看路泽一眼。
路泽在他眼里,早就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手刃血亲的感觉……心如刀割,墨黎只觉得自己似乎浑身的力气都瞬间被抽空了,一下子就疲惫了下去,仿佛苍老了很多。迈着步子朝着地牢外走去。
而路泽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动静,殷红的血在他的身下蔓延开来。地牢里阴暗潮湿带着霉味的空气里头,已经染上了些许甜腥的气味,闻得让人头脑发昏。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闪进了地牢里头来,这人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豹子一般,全身似乎都笼罩在了黑色中,看不清楚原来的面目,只是一双眼睛却是格外明亮。
地牢里头,原本躺在禁锢术的罩子里头的路泽,眼下身旁已经没有了那阵法的光罩,这个阵法除非施术者解除,外力破坏需要费非常大的功夫,还有另一个方法,就是受术者的死亡。
这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眉眼猛地就凝重了起来,一声闷闷的话语从面上的黑布下传了出来,“这副样子……我可不太好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