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被这一声喝彩中断,他猛的一个收势;
就如同刚刚还是惊涛骇浪的海面,突然平静下来一样。
岳飞这时候还是脸不红气不喘;
眼光同样紧紧的盯着墙外的三人……
这三人就是一路找来的卢俊义三人了……
周侗看向三人,他缓缓的站起身子,胡须不由得抖动起来……
“恩师……”
三人再次齐呼一声,同时涌进院子,噗通一声跪在周侗面前……
周侗弓着身子,颤抖着伸出双手;
他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去扶哪个徒弟了,只是喃喃的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来了……”
岳飞四个小兄弟,见周侗如此失态,不由得互相看了几眼;
师父从未和他们提过三位师兄的事情……
良久之后,卢俊义和林冲站起身来,扶着周侗坐下……
只有史文恭还在伏地痛哭不已……
最对不起师父的就是他……
已经坐下的周侗再次站起身来,轻轻的拍打史文恭的后背,同样哽咽的说道:
“起来吧!起来吧!为师也对你们想念的很呐……”
听恩师没有一句责怪的话,史文恭更加痛哭失声了……
周侗再次拍了他几下,史文恭才语不成声的说道:
“恩师,罪徒……罪徒拜见恩师……
这……这许多年来!罪徒……罪徒每日都心如刀绞啊!”
周侗向岳飞几人一摆手,开口说道:
“把你们二师兄扶起来吧……”
等岳飞四人将史文恭扶起,周侗摇头说道:
“那个人没有年轻过?
这些年,为师早就忘记了那些不快;
现在为师年纪大了,经常想你们小时候跟师父学艺的事情啊!”
听了师父的话,卢俊义兄弟三人再次痛哭一番。
良久,他们才止住悲切,问了些师父的身体状况,以及分别这些年的思念之情……
周侗虽说隐居在此,但也不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他听闻三个徒弟都跟随山东的祝彪造反,不由得叹气一声:
“当年为师就看不得朝廷种种作风,再加上被人排挤陷害,才心灰意冷,退出朝堂。
没想到现在的官场竟然愈发黑暗;
唉,若是长久下去,这宋朝必亡……”
一旁的岳飞听了,眉头一皱,不知想些什么……
周侗说完,又向岳飞几人一摆手道:
“这四人是为师收的徒弟,也就是你们师弟了;
特别是这个岳飞、岳鹏举,更是深的为师真传……”
周侗说完,对着岳飞四人喝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拜见你们师兄?”
岳飞几人急忙躬身道:
“小弟拜见三位师兄……”
卢俊义对他们虚手一扶,点头说道:
“刚刚为兄也看到了岳师弟的枪法;
师父的精髓,恐怕也只有岳师弟学的了几分啊!
我们恐怕连入门都未曾到达……”
岳飞急忙躬身说道:
“大师兄真是折煞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