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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包道乙,你竟然还欺瞒朕?
信不信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你们这次山东之行,让朕蒙受莫大的耻辱,让朕抬不起头来了;
日后这个祝彪要压我一头了……”
包道乙听到这句话,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
难道陛下也知道祝彪卦象的事情了?
祝彪儿子的事情,自己可谁都没有给说啊?
陛下怎么知道了?
方腊见包道乙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更加怒不可遏;
这包道乙就是在欺瞒自己……
方腊起身从座位上走下来,他围着包道乙转了几圈,痛心疾首的说道:
“包道乙啊!包道乙;
你平常如此足智多谋,难道不知道此举让朕抬不起头来么?
若是被祝彪得逞,你说朕该怎么办?”
包道乙冷汗越来越多,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圣公息怒,这一切自有天注定;
到时候……到时候圣公不如……不如顺应天命就好!”
“放屁……”
方腊气的粗口骂道:
“朕为何要顺应天命?朕就是不能让祝彪这个狗贼得逞!
哼……就凭他祝彪?
朕就得让他死了这份心思……”
这君臣二人,本来说的不是一件事,现在却对答的天衣无缝,各自说着自己的事情……
包道乙使劲的磕了几个头,固执的劝道:
“陛下,臣去山东的时候,祝彪只是打下了淮西王庆;
后来短短的几个月功夫,又夺取了整个河北、山西;
如今据说又从辽人手里夺回了燕云十六州;
日后此人的能力不可限量,正好祝彪和我们结成同盟;
圣公不如听之任之,和祝彪相处下去;
千万不能随意动手啊!”
包道乙打定主意,若是圣公再坚持下去,自己就把面相的事情说出来……
“啥?
你让朕听之任之?
你这是羞辱朕,你这是把公主往火坑里面推……
如今他竟然给金枝公主送来书信,使得金枝公主天天以泪洗面;
你说堂堂的一个金枝玉叶,难道给祝彪狗贼做小不成?
包道乙啊包道乙!
你如此隐瞒他们俩的事情,这还不是欺君之罪么?”
包道乙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呆住了;
他跪在地上足足愣了半刻钟的功夫,才知道圣公和他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包道乙脑袋急转,急忙咬牙切齿的说道:
“陛下,臣错了,臣不知道祝彪狗贼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臣愿意立即出使山东,让这个狗贼死了这份狼子野心。
哼……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凭什么敢招惹公主?”
包道乙的一个急转弯,差点把方腊的老腰给闪了。
这是什么意思?
口风变得也太快了吧?
不等方腊回过神来,包道乙接着说道:
“圣公,兵书有云: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也。
请圣公先息怒,等臣出使山东回来,看看他祝彪怎么说?
到时候我们再动兵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