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学校南门,天太冷,打了辆出租车,去玄武湖住处。
烧水泡好茶,看着时间,刚过零点,打通王晴雅的电话,
“新年好,Tina。”
“呵呵,新年好,小然,我刚想给你拷机留言呢,你在玄武湖家里吧,怎么没和同学出去玩?”
“刚才在学校的大学生俱乐部唱了歌,老师推荐我进学生会当文娱委员,今天去应个差。”
“哈哈哈,唱了什么歌,东风破吗?情非得已只能唱给我听。”
“行啊,情非得已以后不在外面唱了,Tina,有些想你了…”
……
两人腻歪了一会,易然挂了电话。去看了下拷机,刚才响了几下。三条新信息,
“新年发财,汤先生。”
“女人是祸水,汤先生。”
“易然,新年快乐,杜小姐。”
汤老四真是有点仙气啊,这也能猜到。拿上烟盒,站在阳台上,点上烟,望着远处的古城墙,易然轻声对自己说:1995年,我来了,但愿一切顺利”
元旦过去不久,金陵城下了场大雪,天气格外的冷。距离放寒假也没有几天了,期末考试也已结束,金大的学生都在准备打包回家。
易然却很忙,跑医院挑医生挂号,这年月可没有手机上网预约,只能自己去。姐姐姐夫带着母亲来看病,父亲不放心,也跟来了。
风湿免疫科,易然在鼓街医院抢了一个明天的专家号,省人民医院只能到时看看有没有黄牛号了。不管什么年月,看病都是难事。
下午坐车去大伯家,父亲每次来都要去自己大哥家一趟,带点土特产,两人从年轻时候关系就比较亲密。
到了小区门口,在小食店买了些卤菜,上楼敲门,大妈薛家燕笑眯眯的打开门,
“小然,进来吧,来你大妈家吃饭还要自己提菜啊?”
“呵呵,大妈好,正好就是顺路。大伯好,爸,妈,你们来了啊。”
母亲站起来,摸了摸易然的头,
“二子,怎么还瘦了呢?学校的饭不好吃吗?”
父亲正和大伯聊天,听到这话,扫了一眼易然,
“他那么大人,还照顾不好自己啊?你净瞎操心。那不是瘦,是还要长个头,易磊二十的时候不也长了好几公分吗?”
大伯抽了一口烟,笑着说,
“这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李英,坐吧。”
姐姐姐夫不在,去省人民医院找一个同乡熟人,看看明天能不能挂上号?大伯易新华也找了那位熟悉的中医,人家说上次的药如果已经无效,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看着母亲又有点红肿的手指关节,易然心如刀绞。这毛病确实无法彻底根治,但吃药和保养配合,并不影响生活和寿命。
前世母亲就是觉得反正治不好,又怕儿女们担心,总是自己忍着,发展到影响心肺功能,最后的时间几乎都在病床上渡过。
晚上姐姐姐夫回来了,有点沮丧,同乡是位来培训的小医生,在这里根本说不上话。
在大伯家吃完饭,天也不早了,大妈薛家燕开口说道,
“他三叔三婶,你们就在这里凑合一宿,小然是回学校住吧?”
易然闻言站起来,笑着说道,
“大伯大妈,爸妈他们去我那里住,在玄武湖边上,房子刚买了不久。”
大伯易新华吃惊的看着他,
“小然,你在金陵买房子了?倒卖磁带这么赚钱吗?”
“也不全是,还和人合伙做了点其他小生意。大伯大妈,等有时间,你们到我那里坐坐。”
“哈哈哈,好,好,小然,你真是让我很惊讶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