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法律是如此,事情的经过也是无误,你们为何要反抗这惩处呢?”霍伯特明显有了怒气。
林恩正襟危坐,想着都要吊死人家两个,还不让人反抗吗?
“你们卖光了家里的牲畜,只为凑够这申诉金,殊不知你们的儿子未来如何生活,让他去城外等候老爷们的施舍?”
“全是我的错,”农民的妻子有些崩溃,瘫软在地上,“我可以被吊死,但能留我的丈夫一命吗?他没有错。”
因加泰尔有些恼怒,“绝无可能!”
“我们交着税,你们这些可恶的人就是这样庇护我们的,我的孩子活不下去了!”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直没有说话的农民有些歇斯底里,“别说了!既然敢做出来这种事,就要想到这种结果。如果在座的大人们还是认为我们都该被吊死的话,请给个痛快!”
“将死之人也只有这点请求了。”
“哈哈,是条汉子!要是在我领地的话,我一准儿把你招进卫队!可惜哟,下辈子不要再娶这种妻子了。”贝尔吉尔对这个农民很感兴趣,“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民兵,我热爱我的王国,所以我拿起武器。”
莫尔孔拍了拍手,“精彩!精彩!我都被感动了,你呢,阿尔德里克男爵?”
“十分有趣。”
“我觉得,大家好像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儿,”一直沉默的赫卡尔忽道:“因加泰尔男爵制定的法律是如此没错,农民夫妇的行为描述的也正确,偷窃农具确实该被吊死,但仅凭他的话就能断定农民知道自己妻子有偷窃的习惯未免过于武断,而且这句话是没有法律根据的。”
“并且!”赫卡尔目光灼灼,盯着农民,“你一定知道沙拉斯的法律,但刚才为何不申诉,你是准备以自己的英勇无畏和为王国的奉献来换取在座男爵们的同情吗,可笑!”
他激烈的说辞后,大厅陷入久久的沉默。
农民心里的小算计似是被赫卡尔戳破,一时愣在了那里,“男爵大人,我...”
司法长官凯希说道:“按照沙拉斯的法律,农夫应被关在地牢十年,妻子应被吊死,诸位若是有不同意见的话,畅所欲言。”
因加泰尔没有说话,既然凯希已经这样说了,把农民关在地牢里也行,只要别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的领地中,他倒是也无所谓。
正主都没有反驳,其他男爵更不会说什么。
“念他也为王国举起过武器,就这样吧。”
这个案件就此揭过。
阿尔德里克及时发言,“第一道开胃菜不错,现在来看看第二道。”
一个头发潦草、满身污垢、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被卫兵推到大厅,他身上怪异的味道很浓,以至于数个男爵纷纷捂住鼻子。
就像在缸里阉了好几个月的野菜散发出来的气味一般,甚至可以说是一颗臭气弹,林恩也无法忍受,他用手按住鼻子。
“这什么嘛!太臭了。”
“我忍不了了,先出去站一会儿。”
“唉!要我说,你们找个申诉的,或者不知道如何审判的案件,至少要找个正常的人吧?”贝尔吉尔嚷着,“找这么个人,也不替他收拾一下,等下把我们都给熏出去了,这会议和没召开的一样。”
最前面的几个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阿尔德里克,他脸色铁青,但是没有发作,也不怪这些男爵们,他们在最前面都能闻到这味道。
“咳咳,诸位男爵稍安勿躁,”司法长官凯希适时发话,“没给他清理是因为没有必要,请听我说一下案件经过好吗?”
没人说话,但大家的眼神都表达出一个意思,你要说就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