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不能再向前了,”因加泰尔对埃尔杜兰道,“离埋伏的地方越远,我们越危险,此处位置不错,方便我们撤离。”
埃尔杜兰左右望了一下,右手边是一座小山,杜绝了巴旦尼亚军队从那里偷袭的可能性;左边是宽广的大平原,若是有什么动静也能瞧个清楚。
望着快要落山的太阳,他听取了因加泰尔的建议。
“不错,就这里,不过我们的阵型需要变变,一是必须让我们的骑兵牵制住他们的骑兵,虽然他们军队人数多,但骑兵估摸着也就二百人左右。”
“二是他们的战车冲阵太强,必须延缓他们的进攻,立即让士兵们在前面挖壕沟,铺上树枝草叶遮掩一下,同时布置些木障,卡拉蒂尔德与埃卡朗两位大人,就交给你们了。”
“是!”二人应声离开,不过卡拉蒂尔德在走之前,忍不住问道,“陛下,如此针对战车,会不会让他们心生疑虑,不敢追击。”
“不,只有这样认真地布置,我们被他们击败溃逃之后他们才会追击,”埃尔杜兰解释道,“否则就那样门户大开,他们反倒可能会心生疑虑。”
见国王如此笃定,二位男爵便骑马离开,去进行布置给他们的任务。
“这就好比一个平日里对你十分防备的女人,却骤然脱下衣服站到你跟前,你还会冲上去吗?”埃尔杜兰看着身边的因加泰尔与瓦尔坦,笑着。
“为什么要拒绝,大不了事后补偿她一些第纳尔。”因加泰尔耸耸肩,无所谓道。
“因加泰尔大人,你这...”瓦尔坦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有什么,我领地内很多妇女的第一次都给了我,可惜她们每个人事后还要从我这儿取走一百枚第纳尔,”因加泰尔叹了口气,“唉,这种事情我见多了。”
“我是无法接受。”
“行了!看来我这个比喻做的不是很合适,”埃尔杜兰看二人讨论的激烈,必须要打断他们,“因加泰尔,你说步兵与弩手的阵型该如何布置?”
“不能太密集,同时得随时让后军化作前军,撤退必须快,否则进入费奥纳勇士团射手的射程,就不好办了。”
“好,这军阵就交给你指挥!我率领骑兵与他们较量较量,切记要在路上多洒些银制小物件,均匀地洒。”
“您这是下了血本了。”瓦尔坦知道这些都是埃尔杜兰从自己的腰包中掏出来的,但只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连这些都舍不得,又怎能抓住那野人呢?”埃尔杜兰双腿夹紧马腹,“立即布置吧。”
太阳自空中逐渐西下,带来一大片霞色,远处的云彩折射出异样的光辉。
马蹄飞舞,战车轰隆,连绵不绝的巴旦尼亚军队终于出现在瓦兰迪亚人的视野中。
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军队,埃尔贡凝目观察了一下左右的地形,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们不会以为倚着座破山就能获胜吧?”
其实他这几天一直很焦急,想要快速解决掉瓦兰迪亚的这支军队,因为先前夺下的这两座城堡、一座城镇,他只分得一个塔利维尔堡,多少是有点对不起他的努力。
冲锋在最前面的是自己麾下部族的勇士,做诱饵埋伏瓦兰迪亚男爵的人也是自己,怎么也要给自己一座大城镇,不然这么拼命干什么?
为卡拉多格做嫁衣裳,别开玩笑了。
但他终究还是至高王,现在他已经拿走奥克斯·霍尔城,那么攻下帕拉汶德之后,那里总该是自己的吧。
之后还得再与那几个小酋长说说,让他们一定要坚定地支持自己,可不能让卢伊汉捡了便宜。
“莫要大意!他们军阵之前还是有布置的,”卢伊汉看到早已布置好的木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