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意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急忙走过去:“桑榆,你怎么了?”白朝意心里只想,店被砸了,一个女孩子,自然是有些承受不了的。他突然有些懊悔没能早点过来。
“我就是看着院子被颜料染得乱七八糟有点心烦,没关系的。”说完擦干眼泪,叫着白朝意一起进到屋子里。
江问,连你带给我的伤害我都要找个其他理由才能哭。
有些痛楚,注定无法言说。
她总不能跟别人说:“我爱上我哥了,他结婚了,我还跟他睡在一起了。”无论哪一桩哪一件,都不被世俗所容。
直到中午,天渐渐放晴,索妮着急的赶过来,她是做设计的,她被留在单位改了一天一夜的设计稿,心里干着急却也实在没办法。
一进到院子里就大声嚷嚷着:“谁?谁干的?丫的,老娘抽不死他!”
进到屋里才看见屋子里还有个陌生人,瞬间收声。
“你好,我是白朝意。”白朝意笑着跟她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是索妮,桑榆呢?”索妮虽然不认识,但也知道如果不是可靠的,桑榆不会让人进来的。
“桑榆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应该马上回来了。”白朝意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木头准备扔进垃圾袋。
“啊!别扔!”索妮看着他的动作吓的只能喊。
换来的是白朝意的纳闷的眼神:“怎么了?不就是块破木头吗?”
索妮看着他:“哥们儿,你手里那块破木头,市场价一克六百块钱,你手里那个怎么也得二斤。”说着索妮宝贝似的拿过来,把它放在最干净的桌子上。
“那,就被扔在这堆垃圾里?”白朝意怎么也是不信,那块木头看起来平平无奇,倒是有股淡淡的香味,很典雅的味道。
“嗯......桑榆用它来搭拂尘的。”索妮心里直喊:“果然还得是江家,上好的沉水香木都被桑榆用来放打扫货架的拂尘,暴殄天物!”
两个人说话间,桑榆从外面进屋来,身后还带着几个人。
听见两个人讨论那块木头,桑榆说:“一块破木头而已。”
转身对后面进来的人说:“那你们忙吧。”
这些是林楠从画坊里叫出来帮忙打扫院子的,桑榆一直不叫保洁公司的原因就是因为普通的打扫人员根本没办法处理这些,虽然“未晚”里破破烂烂的,店面也不起眼,但是店里各种古法颜料和各种香料木头,也是不能没有章法的去摆弄的,需要避光的,需要烘干的,桑榆索性自己慢慢收拾着。
白朝意一个外行人哪懂这些,只当她是店被砸了不舍得叫保洁,看着外面的人戴上白色手套和口罩还有专业的防护服,突然后背发凉 ,这要是刚刚把那个木头扔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了。
既然有人打扫了,桑榆便叫着索妮和白朝意去了巷子里的茶馆。
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喜欢坐下来喝一壶茶,各种味道的速溶咖啡像极了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
淡淡的茶香飘出来,桑榆有那么一瞬间的放松,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未晚”的方向失神。
“要不,我还是去帮忙吧?我看来的都是女孩子,万一有个重点的东西也能帮帮忙。”白朝意局促的说,跟两个女生坐在一起,还是有些不自然。
“算了吧,白大哥,就您扔垃圾那架势,差点扔出小城市的一套房!”索妮闹着笑。
白朝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对这些还真的不了解。”
看出白朝意的局促,桑榆开口说:“没关系的,他会安排好的。”
白朝意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也不再说要去帮忙,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和记忆里渐渐重合,索妮取笑他:“白大哥,再看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