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看着索妮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这零零散散一大家子,总算有个团圆样子了。
人这一辈子最难的就是安稳。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的无非就是自己和身边的人彼此心安。
阳光洒进来的时候,桑榆刚好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人,总算是有了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笑容。
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许久之后她看着江问在床边闭着眼睛的样子,慢慢的伸出手,抚上他的眉,小声的叫他:“哥。”
“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江问细致的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让她更舒服些。
“孩子呢?”桑榆还是有些虚弱。
“护士抱走了,是个小女孩,孩子很好,跟你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江问在她手边吻了吻。
直到索妮把孩子抱回来的时候,桑榆古怪的看着那个孩子好久,怪怪的眼神看向江问:“哥,她好丑。”
“你瞎说!多可爱啊,粉嫩粉嫩的,看着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儿。”索妮白了一眼桑榆,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怀里的孩子。
桑榆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有着幸福的笑。
再看着江问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桑榆也开始有些头疼,价值百万的古书画在江问手里都是一副冷清的样子,偏偏这个刚出生的小人,让江问左抱右抱不敢用力。
后来的某一天,桑榆问江问:“你是比较喜欢我还是比较喜欢她?”
江问笑了笑,并未说话,他想,这世间有个词叫做“爱屋及乌”。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桑榆也越发沉稳,只是一直没办婚礼,江问本来把婚礼定在了第二年的六月,可桑榆拒绝了,说不想办婚礼,江问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可依旧妥帖的安排好了婚礼的细节。
“桑榆,为什么不想办婚礼?你生完孩子身材也没走形啊!”索妮不太懂,婚礼可是大多数女孩子的梦想。
桑榆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拉着索妮走到楼下,坐在窗前长舒一口气:“我怎么会不想嫁给他呢,从我十八岁那年,我就想嫁给江问。可是如果我们现在结婚,外界会怎么看江家画舫和江氏?又会怎么议论江问?我不想因为我,让他和江家的心血遭人非议。”
桑榆心里的想法确实如此,江问虽然明白,可他不想让她再有半分委屈。
直到六月份,婚礼照常举行,地点并不在安城,是在国外。
桑榆和江问身边没有亲人,除了林楠和索妮,也只有许继洲和简柔,还有安琪带着孩子,婚礼简单却细节满满。
婚礼上的桑榆看着江问站在红毯的另一边,一步一滴眼泪的朝他走过去。
这一天,他们等了太多年。
从十二岁到江家,从十八岁那年江问吻了她,从二十岁那年她把自己给了他,从二十四岁那年他再次找回她。
十三年的时间,她终于一步一步的走向可以嫁给他的这条路。
十三年的时间,他终于看着自己精心养育的这朵花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至此,终于有了结果。
南桑榆十八岁的生日愿望,在多年后终于成了真。
江问自十八岁那年遇到她,便是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