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老宅的时候,我看着她的手指开始绕圈,我就知道她又开始害怕,于是我带着她进了房间让她去洗脸清醒,可是看着她把头埋进被子里躲起来叫哥哥的样子,我生出许多耐心,替她仔仔细细的的擦手擦脸。
我既认真又严肃地告诉她:“我不是你哥。”
是的,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若是想要跟她在一起,那她就不能叫我哥。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生根,那发芽和生长的速度便是极快。
我不愿让她在老宅被人指指点点,我便找了个借口买了一处别墅,叫竹园。
她上了半年大学,我时常见不到她,,她的专业就需要时时刻刻的练习,所以她很忙,自从她来了江家,我们之间便很少有一个星期见不到对方的时候。
于是我费力找了个借口,告诉爷爷她在学校不会照顾自己,经常吃外边的饭,瘦了很多,果然,爷爷是心疼她的,我顺理成章的把她接到了身边。
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亲密,却从未说过在一起,我不明白,我一向是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信心能做到的 ,可是唯独对于她,我却时常恐惧会失去。
我这一生黑暗的时候太多,所以对于一点光亮都要抓的紧紧的。
那年过年,烟花盛放,我问她有什么新年愿望。
桑榆说:“哥,我十八岁了。”
我不明白,于是摸摸她的头,她的头懒懒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一起看着烟花盛开又坠落,像极了后来的我们,相爱过,然后如烟火般消失不见。
那段时间大概是我这一生中为数不多放松又肆意的时光。
我虽然在画舫和公司忙得的抽不开身,可无论多晚,我都会回到竹园,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在她的床边坐上许久。
她不像在老宅那样身体绷直,紧紧揪着被子,终于在睡觉的时候有了一丝放松,我看着她总是比从前多了几分笑,到底是个小孩子,总是蹬被子,我每每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后,总喜欢捏捏他的鼻子,她总是在半睡半醒中打开我的手说:“哥,你别闹我。”
我接手公司的这两年,发现我父母的死亡并不是简单的车祸,我沙哑着嗓子问爷爷,许久之后,爷爷才说出实情:“大概是苏家做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只能慢慢寻找。”
就在那个时候,得知父母死亡的真相,我也开始调查桑榆的父亲去世的原因。
原来所有被掩盖的真相,都藏着不可告人的事实。
就在那段时间,苏若芙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身边,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她的心思。
爷爷看出端倪,想走最险的那一步棋,就是让我娶了苏若芙,找出苏家的把柄和我父母去世的证据,这样,才能扳倒苏家。
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从小便看惯了世家联姻,对婚姻这件事也是嗤之以鼻,我并不觉得结婚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我拒绝爷爷之后,回了竹园看见桑榆正在画室里翻着我那些旧画,一张又一张,全是她。
“哥,这些都是我?”
“嗯,有十二岁的,十五岁的,十八岁的......”我一张张的翻着给她看,直到后来看着她红了的脸颊,我控制不住,吻了上去。
每到最后关头,我总能克制住,她还小。
所以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仅限于亲吻和牵手。
那日在画舫,我正教桑榆做古法颜料,步骤繁杂,她是个没耐心的孩子,我为了磨她的性子,便让她从最简单的开始做起,苏若芙就是那个时候来了画舫,说有事找我商量,我一向与她没什么话说,可是事关画舫,百年基业,我只能答应她一起吃晚饭。
她说她的父亲,也就是苏士成要撤了政府对江家画舫的支持,虽然江氏的公司能